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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书评”及其他

书评永远不可以凌驾于原作之上,但即使是配角,它也应具备独特的价值和应有的地位。
2002-11-14 来源:光明日报 何卫东 我有话说

《西风吹书读哪页》&nbsp
崔权醴编译&nbsp
中华工商联合出版社


大约相隔两年,先后购得《西风吹书读哪页——〈纽约时报书评〉100年精选》、《20世纪的书:百年来的作家、观念及文学——〈纽约时报书评〉精选》。两相对照,发现《西》书大概只是《20世纪的书》的压缩本,它所选的书评文章俱在后者的范围里,只是少数文章的题目翻译有些差异。《20世纪的书》容量远大于《西》书,而且其内容类型数也多于《西》书,信息量自然大多了。不过《西》书多了一篇叫做《“文学副刊”已成年:〈书评〉小史》的文章置于篇首,也算弥补了总体篇幅缩小的缺失。

简单比较之后,注意力自然便集中到《20世纪的书》上了。虽说这部书的容量有些让人望而生畏,但它的单篇篇幅并不大,读来便有一种时时而临的新鲜感;加之它除评论文章外,穿插于篇章间的访谈、随笔、来函甚至感叹式点评等,将内容和形式均调动得活泼而有趣,因此读这本800多页的大开本书并不太艰难。

还有一本《纽约书评》论文选——《一个战时的审美主义者》的书,其汉译者在序言中谈到《纽约书评》与《纽约时报书评》的区别时这样说:“如果说《纽约时报书评》的评论对象主要是商业畅销书的话,那么《纽约书评》的评论对象大体可以说是知识阶层的‘热读书’。所谓‘热读’,指的是文化阅读意义上的广受关注,而不是商业销售上的辉煌业绩。这一分野,使《纽约书评》与《纽约时报书评》成为风格截然不同的刊物。”事实上,这段话中把《纽约时报书评》的评论对象简单地归入商业畅销书之列,显然有失公允。100年来,《纽约时报书评》所选择的评论对象,均为严肃的文学作品,并以作品当时的分量和名气为基本标准,而不是定位于商业销售上。再者,几乎所有的评论文章,皆以个性和品位取胜,不流于俗套。也即是说“时报书评”并不追求时尚,而是尽可能丰富地向读者提供材料,让读者作出自己的客观判断,即作者和报纸只提供事实,而让读者去下结论。如果我们认真地阅读了《20世纪的书》的话,相信就会同意这样的说法。

固然,许多作品作为一时之选,光耀当时,名气不凡。但诚如《纽约时报书评》现任编辑,《20世纪的书》主编查尔斯·麦格拉斯所言:“阅读100年来的《纽约时报书评》让我强烈感受到,几乎没有任何事可以天长地久……令人警惕及沮丧的是,这些书评也见证有些书及作者一度名满天下,现在却已默默无闻。”不过总体而言,“这些书评多多少少是历史连贯的见证,见证100年来对书籍认真而仔细的关注,这是其他出版物所无法相比的。”——这就足够让人振奋的了。值得我们特别感慨的,第一是它的坚持,严格地说,100年对一份报纸来说已属高寿,何况一个专版、专栏;第二是它的影响,无疑它是全球知名度最高的书评媒体;第三是它的细致,当我们从《20世纪的书》中看到添加进来的编辑选书、来函、随笔等等内容的时候,便会为编辑自书里书外表现出来的责任心和鉴别力由衷地心生敬意。可以说,《纽约时报书评》的影响力和知名度决非浪得虚名。

在这部百年精选本的导言里,有这样一段话:“就本身性质而言,书评甚至比被评的书更短暂、更容易被人遗忘。将这些原本无意传世(多数书评确实如此)的文字精装付梓,创造出又一本终将遭人遗忘的书,说来不免有自欺之嫌。不过,如果你阅读够多的书评,阅读的时间够长,你会在偶然的变化中看出一些趋势或更迭,即使不是永恒,但也还发人深省。”

虽然这段话有为推销此书造势之嫌,却真还说到了点子上。总体上,书评永远不可以凌驾于原作之上,客观上它具有一种服务的性质,这就注定了它的被动与配角的地位。然而“即使不永恒,但也还发人深省”已经说明书评并非可有可无。比如《20世纪的书》对精选入书的百年书评划定有两条标准:“一是或多或少有影响力的著作(或是引发争议),能改变我们思考的方式或是让我们更了解自己及他人;二是文笔自成一格,趣味洋溢,值得再读。”做到了这两点,即使只是配角,即使永远只能立于原作之下,它也具备了独特的价值和应有的地位。(何卫东:南京经济学院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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