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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于华夏大地的思考

2004-02-12 来源:光明日报 李伟 我有话说

《大地的涌现&nbsp——关于自由与自然之间的思考》&nbsp

储昭华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nbsp


人为什么会有自由的追求,又为什么能有对自由的追求?在人们看来,这似乎不是问题。诸多关于自由的理论都是以此作为当然的设定而确立的。《大地的涌现——关于自由与自然之间的思考》一书则通过对这一前提的进一步追问,为人们提供出认识自由的一种全新的视角,展示出关于自由的更深更广的视域。

首先,从人与“自然”统一的意义上赋予自由以更深的诠释,为其普遍终极性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作为人类的终极价值,从古以来自由一直是人们探索不尽的主题。人们从各个不同的层面对此展开各自的探讨。所有这一切大都是在主体、人自身的范围内讨论自由,将人的自主能动性作为理所当然的前提,由此出发,自然成为人建构的对象,文化与价值则是人选择创造的结果。然而,问题在于:主体、人何以能够建构对象?价值完全只是人的理性主观选择的结果吗?以这种发问为契机,该书通过对人类文化的深层基础的发掘;对近现代哲学中的本源追问历程的追溯、剖析,以及对包括人类学、心理学、复杂性科学在内的现代科学成果的哲学总结,突破单纯主体的藩篱,将我们的视野扩展到更大的境域,最终深入到“大自然”——大写的、涌现、创生意义上的自然之中,从而在人与“自然”统一的意义上赋予自由以新的诠释。

其次,从“自然—人性”出发,阐明从内在的自由欲求身外在权利的转化的必然性和内在机制。

不同的时代对自由会赋予不同的理解,不同的民族面临着不同的问题,也要求人们从自身的实际出发对自由做出切合自身需要的理解。该著既是对以往自由观的进一步追问,更是基于对中国历史文化与发展趋势的认识而提出的,是立足于中国大地所展开的思考。讨论自由问题的关键是如何将其贯彻落实为现实的权利。而如何能转化为现实的权利?西方文化与社会的健全演进过程及其成果为我们提供的深刻启示是,也只有从“自然—人性”出发,才能找到其源泉与基点;也只有从“自然”那里,才能找到从内在的自由欲求到外在普遍权利转化的终极依据,获得关于其合法性的最终证明。否则,离开对普遍人性的确认和尊崇,非但自由变得空无所指,无从落实为现实的权利,甚至会为种种架空、悬置乃至无穷后推、“延异”自由与权利提供理论基础。

同时,作者认为,中国文化创造性转化的关键是如何使自由落实为现实的权利。

既然是基于现实的思考,也就不能不涉及到对中国文化的认识问题。该书在这一方面也展示了富有意义的探索,指出中国文化中不仅道家、而且包括儒家无不蕴涵着丰富的自由思想资源,从不同层面表达了人的自由追求,但最终都未能转化、落实为现实的权利:道家以精神“无待”之“游”“坐忘”了肉身的权利;儒家则以社群的和谐淹没了对权利的诉求。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而不是所谓“消极自由”的缺位问题。其中既有致思方向上原因,更有深层的思维方式上的根源:对超验源泉的否弃“圆融一体的“非形而上学”式的思维等等,要实现创造性转化,绝非阐单的对接所能奏效,必须进行深层次的理论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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