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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活的身影与心灵

2004-03-18 来源:光明日报  我有话说

唐代妇女是中国古代少有的颇具特色的一代女性,虽然距今1000多年了,但各种史籍中的零星记载也足以让我们看到她们鲜活的身影和心灵。尤其是在唐人小说中,各种类型和各具个性的妇女形象光彩夺目,成为唐人小说中最魅力的一类题材。《唐代妇女与唐代小说》通过以史证文、文史互证的方法,将现实中的妇女与小说中的女

性形象对比互释,既加深了人们对唐代妇女实际生活、情感、命运的历史认知,也帮助读者更深入地认识和思考唐人小说中的女性形象,可谓相得益彰。

全书将唐代妇女分为后妃、姬妾、婢女、妓女、才女、侠女等几个类别,分别论述,这样就可以把头绪繁多的妇女问题集中为几个实实在在的点,便于讨论实实在在的问题。作者首先从史料中挖掘材料,勾勒现实生活中妇女的地位、情感、命运等,这种历史考察成为研究唐代小说的题材、人物、主题、价值等的坚实基础和观照依据。然后再结合唐人小说中的同类题材作品加以对照分析,作出文本的阐释,李剑国先生认为,这“不仅成为历史考察的佐证和补充,同时也显示出自身的社会意义和艺术价值。”这既需要坚实的史学功底,也要有较强的文学感悟分析能力。

该书在许多方面有突破,时见精彩。如关于唐代妇女命运具有二重性的概括,就抓住了唐代女性的时代特色。与其他朝代的妇女一样,作为封建社会的女性,受传统的男尊女卑观念束缚,唐代妇女的命运是卑弱可怜的。即使是过着荣华富贵生活的后妃,也免不了悲剧的命运。这在正史中有明确的记载,在小说中更有生动的描述。该书对后妃命运和情感的分析就很细致和准确。

但唐代的妇女又是比较幸运的。唐代开放的风气与李唐皇室的胡族血统,又使唐代成为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开放兼容的时代,这为唐代女性的发展也带来了一定的空间。唐代多才女,唐人小说中对她们才情的生动描绘成为古代文学中一道亮丽的风景。对侠女的描绘更是胡化色彩在女性身上的具体体现,小说对此的描述很有特色。作者认为,妇女习武在唐代成为时尚,但因受“凡侠客必武功高超”观念的影响,致使史籍中缺乏对侠女的记载。金桐通过对“侠”义的辩证,发现史籍中对烈女事迹的记载,实际多有属于“侠”的行为的,于是将生活中的侠女与作品中的女侠分别分类观照,展示了唐代侠女的风采。作为以家庭为生活中心的古代女性来说,婚姻性爱也是唐代女性生活的重心,因此金桐特地专辟两章来探讨这个问题。第七章全面细致的勾勒了唐代妇女婚爱生活与在小说中的描写,从唐代前后期人们对妇女贞节观念的变化以及在小说中的体现来全面论述,就显得扎实严谨,很有说服力。通过对唐人小说中妇女婚爱描写的研究,作者认为“她们于婚爱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这就是:于性爱,表现的是勇敢的追求精神;于婚姻,表现的是独立自主的意识;于离婚、再嫁,则表现的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由此而显出与男权社会下于封建礼教的格格不入精神。”于是,这即把握住了特点,又突出了其意义。

《唐代妇女与唐代小说》张金桐著中国文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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