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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翼齐飞 共促发展

2004-06-02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王之望 我有话说

创作与批评,如同鸟之两翼,缺一不可。深入学习和领会邓小平关于文艺批评的基本理论,对于我们正确开展文艺评论实践,推动当代文艺持续健康地向前发展,更好地为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服务,意义至关重大。

在《关于思想战线上的问题的谈话》中,邓小平强调两个“一定”时说:“不做思想工作,

不搞批评和自我批评一定不行。批评的武器一定不能丢。”这对于文艺批评也完全适用。正确的批评,是贯彻党的各项文艺方针政策、坚持社会主义文化阵地、繁荣文艺生产的需要。文艺批评的重要使命,就是要旗帜鲜明地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导向,用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审美观,弘扬主旋律、民族精神和一切真、善、美的东西,坚决抵制各种错误思潮和不良倾向,不断促进与提升创作水平,增强读者与观众的审美鉴赏能力,力求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

开展文艺批评,必须坚持客观而正确的批评标准。邓小平在《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中,提及文艺的终极标准时说:“对实现四个现代化是有利还是有害,应当成为衡量一切工作的最根本的是非标准。”在“南方谈话”中,他进一步概括为“三个有利于”的标准:判断改革和各方面工作的是非得失,“应该主要看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这是“判断各方面工作的是非得失”的终极标准,当然也应当是文艺批评的终级标准。文艺事业归根到底应该为发展先进生产力、综合国力和提高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水平服务。终极标准虽然十分重要和具有普遍的适用性,但毕竟还不是直接针对思想文化问题而言。为此,邓小平又提出了判断思想文化工作政治是非的客观标准,这就是“四项基本原则”。它是我们事业健康发展的根本前提,保证我们有一个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有一个团结稳定的环境,有统一意志和统一的行动。

文艺批评不能脱离、违背终极标准和政治标准,但终极标准和政治标准却不能包揽、代替全面衡定文艺作品客观价值的美学标准。早在《一二九师文化工作的方针任务及其努力方向》中,邓小平就要求文艺创作将强烈的政治性、丰满的现实内容和生动的艺术性结合起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他进一步科学地总结各种创作实践经验,继承人类一切进步思想和审美价值观,总是将“写什么和怎么写”、“思想成就和艺术成就”结合起来看问题,既要求着力塑造现代化建设的创业者和社会主义新人形象,表现时代前进和历史发展趋势,又要求在艺术上“精益求精,力戒粗制滥造”,力求达到内容与形式的高度统一。他不能容忍那种艺术上软弱无力和毫无新鲜气息的平庸之作,倡导“防止和克服单调刻板、机械划一的公式化概念倾向”,鼓励“文艺题材和表现手法要日益丰富多彩、敢于创新”。在他看来,只有深刻的思想内容与完美的艺术形式高度统一的作品,才是广大人民群众迫切需要的“最好的精神食粮”和无愧于我们时代与民族的文艺精品。这就从形式到内容,都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为文艺创作和文艺批评指明了应当努力遵循的具体批评标准。

在提出判断文艺作品是非得失的价值尺度之外,邓小平还深刻阐明了文艺批评应当遵循的其他一些重要原则。一是平等的原则。他指出:“在文艺队伍内部,在各门类、各流派的文艺工作者之间,在从事创作与从事文艺批评的同志之间,在文艺家与广大读者之间,都要提倡同志式的、友好的讨论,提倡摆实事,讲道理。允许批评,允许反批评;要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坚持平等的关系,就应当好处说好,坏处说坏,不隐善,不护短。揭示作品的优长和独创之处,是对文艺家的热情鼓励和褒扬,而不是庸俗的吹捧;指出作品的缺欠和不足,乃至对某种不良倾向提出严肃的批评、严厉的警告,皆出于真诚的关怀和爱护,帮助其认识不足,改正错误,创作出更好的作品来。坚持平等的原则,批评才会入情入理、恰如其分、令人信服。意见不同,可以开展“平等的争鸣”。这样,才会从根本上改善批评家与文艺家之间的关系,加强文艺队伍的团结,繁荣提高文艺创作。

第二,“不要横加干涉”的原则。在总结批判“四人帮”对文艺工作的野蛮破坏、扼杀文艺生机的罪行时,邓小平指出:“在文艺创作、文艺批评领域的行政命令必须废止。”又说“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非常需要文艺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写什么和怎么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文艺创作是一种复杂的创作活动,有其自身的特点和规律,如果运用组织物质生产或行政管理的办法指挥艺术生产,必然会犯瞎指挥的错误。在这方面,过去的教训及其给文艺生产造成的严重损失,实在太沉痛了。邓小平严令“不要横加干涉”,表明他对艺术规律的深刻理解与尊重,以及对作家艺术家的充分信赖,也是坚持实事求是、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马克思主义工作作风在文艺工作中的体现。

第三,维护人民利益的原则。“作品的思想成就和艺术成就,应当由人民来评定”,这是由文艺的性质和方向决定的。在邓小平看来,“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文艺的源泉、生命、表现对象和最广大最主要的受众,都来自人民。我们文艺的根本宗旨和最高目标,就是为人民服务。人民不仅是文艺的接受者,也应是作品欣赏和评判的主体。由于文艺与人民自身利益血肉相连,后者往往直接或间接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这种意见理应受到批评家和文艺家的尊重。

新时期的文艺批评,起到了拨乱反正、排除干扰、推动思想解放,及时发现与褒扬优秀作品的积极作用,批评的主流是好的。但存在问题也毋庸讳言。要使文艺批评保持应有的公正性、科学性品格,从而对文艺作品和审美欣赏起到积极的引导作用,就应当以邓小平文艺理论为指导,结合时代特点和实际,努力加强自身的理论建设,以促进自身和文艺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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