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梵蒂冈大门口的瑞士卫队士兵
1998年5月4日晚，梵蒂冈瑞士卫队营地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瑞士卫队卫队长阿洛伊斯・埃斯特曼和妻子被枪杀，紧
梵蒂冈瑞士卫队的由来
今日繁荣富足的瑞士在历史上曾经是一个非常贫穷的中欧邦联体。从15世纪开始，瑞士各地就有组织地向国外输出雇佣兵，雇主将钱财支付给瑞士各地负责招募雇佣军的地方势力，雇佣军的家人只能得到其中的一部分。瑞士人勇敢、善战、纪律严明，成为欧洲各国乃至罗马教皇争相购买的雇佣军。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瑞士雇佣军为不同的雇主在战场上自相残杀的悲剧。1709年，法国与英、荷联军在马尔普拉展开激战，交战者大部分是瑞士雇佣军，两个军团的雇佣军战死杀场。在几个世纪中，至少有200万瑞士人参加雇佣军为外国主子卖命。
历史回到1506年。教皇于勒二世经过与苏黎世州和卢塞恩州签署的双边协定，组建一支由150名瑞士雇佣军组成的瑞士卫队。1527年5月6日，147名瑞士雇佣兵为保护教皇克雷芒七世逃亡而牺牲。不久后，新教皇保罗三世重组瑞士卫队，人数定为100人，直到现在。从那时起，每年的5月6日就成为为新招募的瑞士卫队队员宣誓的庄严日子。诚然，瑞士法律早已严禁瑞士公民在外国军队中服役，但只允许瑞士人参加梵蒂冈瑞士卫队。
几个世纪以来，瑞士卫队与其说是保护被罗马保卫的教皇国，不如说是一支象征性的礼仪军队。队员们头戴长缨的金属头盔，身穿米开朗基罗设计的蓝色和桔黄色相间的“军装”，腰配长剑，手持长矛，守卫在梵蒂冈的主要通道和走廊上。他们的任务主要有三项：一，保护教皇国的国家安全；二，在宗教仪式或教皇外出时保护教皇人身安全；三，充当礼宾仪仗队。多年来，瑞士卫队忠于职守，深得教皇信赖，没想到竟然发生瑞士卫队自相残杀的悲剧。
披露“真相”有待时间去验证
当时的说法是，托尔耐由于没有得到卫队长授予他优秀队员的荣誉称号的承诺而感情用事，枪杀了卫队长夫妇。然而，时隔6年，有两位案件的当事人走出阴影，却得出两种截然的结论，使得瑞士卫队凶杀案呈现更加扑朔迷离，难以判断。
梵蒂冈教士贝尔托雷洛向法国《巴黎竞赛画报》记者讲述了当年凶杀案的“内情”，后者整理出版了《梵蒂冈的秘密警察》一书。贝尔托雷洛承认自己是梵蒂冈秘密警察，并称他招募了托尔耐，并带托尔耐到巴拉圭进行了17天的职业训练，还一起到韩国旅行。贝尔托雷洛招募托尔耐的目的是让他监视卫队长埃斯特曼的行踪，因为梵蒂冈怀疑埃斯特曼为外国情报机构服务。托尔耐了解到埃斯特曼在银行有大笔的入帐，并将此情况向贝尔托雷洛汇报。贝尔托雷洛认为，托尔耐后来走得太远，导致了他开枪杀死了卫队长和夫人，但托尔耐之死并非自杀，而是被杀人灭口。贝尔托雷洛的证据是，就在托尔耐被杀前两分钟，他明显感觉到受到人身威胁，给贝尔托雷洛的手机上发了两条短信，告知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件，请贝尔托雷洛马上到梵蒂冈会面。但贝尔托雷洛的手机一直被梵蒂冈扣留，导致短信无法得到证实。贝尔托雷洛说，托尔耐死后，梵蒂冈当局要求托尔耐的母亲将遗体马上火化，尽管他劝阻托尔耐的母亲不要按照梵蒂冈的要求做，但遗体还是很快被火化，销毁了证据。贝尔托雷洛坚持认为，托尔耐并没有掌握国家机密，但他了解到的事实对有权有势的人构成障碍，卫队长埃斯特曼是为东欧国家工作的间谍，梵蒂冈为了上层的利益而不愿涉足过深，以“刑事案”来掩盖事实真相。
无独有偶，就在《梵蒂冈的秘密警察》出版之际，1998年至1999年曾经在瑞士卫队当过兵的瑞士弗里堡人斯蒂番・萨班本周出版了《梵蒂冈瑞士卫队》一书。斯蒂番与托尔耐是同期服役的好友，并为托尔耐扶棺送行。他说，托尔耐之所以杀人是因为他没有得到荣誉军人奖章，而获得该奖章者不仅是对一名卫队队员的最高荣誉奖赏，还可以在梵蒂冈卫队至少服役三年，这正是托尔耐所祈望的。斯蒂番说，在一次与托尔耐喝酒时，托尔耐曾扬言，如果得不到奖章，他就干掉卫队长一家。此后，托尔耐和卫队长曾发生过几次争吵，导致矛盾激化。因此，受到羞辱和对前途绝望是导致托尔耐枪杀了卫队长一家后而自杀的原因。针对《梵蒂冈的秘密警察》中所说的“有人将托尔耐灭口以保护教皇国国家利益”的说法，斯蒂番认为是“完全的胡说八道”。他说，自己是那段历史的见证人，事实就是事实，不能信口雌黄。他还无奈地承认，将一起普通的凶杀案加入背后指使者、秘密警察和外国情报机构等调料自然比裸露的事实更抢人眼。
两个凶杀案当事人的近友，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看来，只有留待时间去揭开此案的真相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