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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发现还是另有他因

2006-03-08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 宋文富 我有话说

3月6日联合国前南问题国际刑事法庭与荷兰政府正式确认,前南斯拉夫战乱期间,克罗地亚境内的“塞尔维亚克拉伊纳共和国”政府总理、已被海牙国际法庭判处13年监禁的米兰・巴比奇先生,于3月5日晚约18:30分,

在海牙什文宁根监狱内上吊自杀。

法庭表示,巴比奇所在的监房内并无录像监视系统,狱警每隔30分钟巡视一次,18时见到巴比奇时一切尚好,巴比奇本人也无任何试图自杀的表现。为此海牙国际法庭主席波卡尔已下令在最短时间内查清巴比奇的死因。

巴比奇1956年2月出生于克罗地亚的克宁市,1990年塞尔维亚民主党成立后,曾任该党执委会委员。随着克罗地亚脱离南联盟,1990年6月,巴比奇宣布克宁为“塞尔维亚民族自治地区”。由于克罗地亚的独立逐步被欧洲各国承认,1991年12月,克宁塞族自治区升格为“塞尔维亚克拉伊纳共和国”,巴比奇曾当选为该共和国的主席与总理等职。2004年1月,巴比奇在海牙前南国际法庭上承认,自己对克族平民犯有反人类等罪行,并表示愿意认真悔过,与法庭进行良好合作,为此法庭对于巴比奇的其他几项指控不再追究。当年6月对他判处13年监禁。

巴比奇被判刑后,立刻成为海牙前南国际法庭的关键性证人。他几次表示,“1991年贝尔格莱德曾计划,由克拉伊纳塞族人制造事件,逼迫克族警察做出反应,从而引南斯拉夫人民军介入。”巴比奇表示,米洛舍维奇曾对他讲,南人民军将“逮捕克政府成员”,并对克政权“实施军事政变”。接下来,巴比奇在法庭上对其他塞族成员也做出了极为不利的指证,国际社会对塞尔维亚领导人关于“种族灭绝”等各类指责,在巴比奇这儿一一得到证实。为此,米洛舍维奇及其他塞族人士均表示愤慨,称巴比奇出于私利做了一些不利于塞尔维亚民族的虚假指证。为此,囚禁在海牙监狱中的塞族人士拒绝与其来往,巴比奇曾几次向监狱管理部门抱怨有人企图对他进行暗杀,不但几次挪动住所,并要求狱方保证不让他与塞族人士单独相处。克境内的塞族联合会指出,近来巴比奇情绪沉闷,体重下降达15公斤之多,每一次出庭时眼睛不敢与人对视,只盯着地板。出于良心发现,他对自己做了对本民族不利的伪证而羞愧与不安,因此希望对自己做一个了断。然而,克罗地亚方面对这一说法并不认同。克政府表示,将通过自己驻荷兰的大使,密切关注法庭对巴比奇之死所做的调查。

对于此事,法庭及其他国际人士均感惋惜。他们认为,巴比奇的去世,将对整个庭审工作带来极为不利的影响。因为巴比奇本人与法庭合作很好,他不但对整个事件十分了解,而且与米洛舍维奇和卡拉季奇两人的私交也很好,这对法庭澄清前南境内所发生的一切,十分有帮助。

然而,不论其死因如何,这样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在严密看守之下却死在了监狱之内,不能不说是国际法庭的重大失职。有许多人质疑,巴比奇之死是否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他以前所做的各种证词掺杂“水分”,法庭是否需要从新核实。海牙前南问题国际法庭,需要证明其公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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