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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领章》经典价值与艺术征服

2006-07-14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范咏戈 我有话说
红领章(以军服上的领章帽徽“三片红”为标志)是一个时代,是一个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上拥有过整整20年的一个时代。从那时起至今又过去了整整20年。当那个时代在许多人的记忆中已经尘封时,电视连续剧《红领章
》的艺术家却启动历史记忆,把那一代军人曾经燃烧过奉献激情的岁月定格,重新解读、定义了军人精神的内涵。由于它传递的精神价值取向在我们这个精神向度相对孱弱苍白的时代显得那么必需,由于它符合“怀旧诗学”的美学要求,由于它经由至情表达至理所产生的艺术说服力和征服力,由于……,《红领章》可认为是近期长篇连续剧中的一部杰作,一部近年来反映军队生活主题最鲜明、人物最鲜活、色彩最鲜艳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佳构。

《红领章》的可贵在于艺术家们抱着既对历史负责又感动当代的创作目的,选择并表现了军人精神的生成这个十分有价值的创作主题。军人精神对一个国家来说就是国家精神、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从军人精神切入时代主旋律,是军队艺术家们义不容辞又令人敬佩的责任。而红领章时代(1965年至1984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年代。红领章时代的军人经由了由物质贫困、信仰忠诚到初经社会变革、价值转换年代。他们一只脚踏在传统兵营,另一只脚迈进军队改革。军旅际遇落差极大,转换非常痛苦。唯其如此,军人精神的内涵才更丰富。《红领章》以故事中人物的成长和心理转换告诉观众:是不断生成的军人精神即意志、克服、纪律、荣誉、情操等等,支持赵海民们完成了由农村毛头小伙或高干家的娇小姐或流浪知青等到一名革命军人殊途同归的转变。它既是青春祭,更是青春颂;既是史,又是诗。

《红领章》的成功在于写活演活了一组呼吸在红领章时代却又能够同当代人在很宽的心理流向上进行对话的青年军人形象。这种成功可以用“三个到位”来概括。即人物基调到位,人物情致到位,人物关系到位。在《红领章》以三个战友(以及此后的三个家庭)为主体的人物群体中,农家子弟赵海民是带着农民的正直、宽厚优良品德来到部队的,经过这支沐浴着井冈红云和延河霞光的革命军队的高温淬火,成为一名甘于奉献、重情有责任、坚韧有志向的优秀带兵人。这在我们这支以农民为主体的军队中具有相当典型性。如果说从他在当兵几乎搁浅、提干又遭诬陷等种种磨难面前挺了过来见出了他超乎一般的坚韧,那么在明明知道同乡战友李胜利对他施小动作他却始终以德报怨,更显出他超出一般的大度。他始终不忘的“农村情结”不仅在于对母亲对丁老师一如既往的思念和关心,也在于他出于不想攀龙附凤而一度拒绝刘越的示爱。他心里有母亲、丁玉秀、老班长、马春光、李胜利、黄小川、何涛……甚至有处处为难他的李胜利的父亲和丁支书,唯独很少打自己的“小九九”。然而,赵海民身上炫目的军人精神最终却是也应该是作为一个好的带兵人来完成的。连长和老班长的言传身教,使赵海民懂得了所有的带兵之道都可以浓缩为一个“心”字;师长在大裁军中对前去给战友求情的他赠言:“军人最难过的是情感关”,使赵海民的精神世界获得了超越性拓宽。赵海民和他的战友们用艰苦、汗水、奋进、挫折等换得了对军人精神的理解:只有过得了军人就是服从,军人就是要顾大局这个“坎”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红领章》以饱含深情的艺术画面让一个个真正的军人走向观众:马春光和方敏自愿回内蒙;李胜利最终承受了家属未随军就转业了的牺牲;似乎注定了要像父辈一样穿一辈子军装的刘越,在不得不忍痛脱下军装的前夜向身为军区副司令员的父亲提出的唯一要求,是转业后留在海民部队所在地的小县城。她要尽好一个军人妻子的责任。就连带着失去信任失去爱情的永远的痛离开部队的胡小梅,向领导提出的最后请求是再在通信连话机前值一次班……青年军人们以青春付出完成的对“红领章”的超越感人肺腑,启人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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