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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胜而后求战

2006-09-20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王永平 我有话说
在军事领域,理论思维所提供的远见卓识,对未来战争进程乃至结局将产生难以估量的影响。致力于理论优势,力争“先胜而后求战”,这是进行战争指导必须注重的法则之一。在军事理论研究中,自觉引进并正确运用众多
具有时代特征的科学方法分析和解决军事问题,已成为不能回避的选择。

不膜拜已被实践证明的现成结论

一场完整意义的世界新军事革命,除了武器装备的变革之外,还应包括军事理论的更新,二者缺一不可。在人处于核心支配地位的战争中,如果没有人以理性为先导的能动参与,新型战争就不会发生。军事理论研究除了着眼于现有装备以外,还必须对高新科技成果潜在的军事价值以及由此而导致的战争发展趋势进行科学的评估和预测。

在军事理论研究中,局限于静态的形式逻辑思维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针对战争运动变化的具体内容,进行“着眼特点、着眼发展”的辨证考察。用发展的眼光看,“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战争,各有其特定的限制条件和范围”,由此而来的任何军事理论,都只能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因此,军事理论研究对于优秀军事遗产的继承,不是用思维去支持甚至膜拜已被实践证明了的现成结论,而是要把注意力集中到产生这些结论的过程上来,从中提取出前人观察、分析、解决军事问题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并以此作为军事理论研究能力的基础。

当前,随着军事技术的质变性发展,战争领域出现众多前所未有的新情况新问题。探讨新的战争理论,以求发现与未来战争相适应的新的战争规律,已经成为军事理论研究极为繁重的任务。未来战争不是对过去的简单重复,军事理论也不能囿于以往的经验、教训。结合世界新军事革命的发展和我军建设实践,用更新、更勇敢的头脑,进行大胆的合乎战争发展实际的理论创新,这是将我军军事理论研究提高到一个新水平的充要条件。

当前军事理论研究的薄弱一环

战争是智慧与力量的博弈,但二者在战争中是辩证统一的。在科学技术进步日新月异的今天,当智慧被赋予越来越多的科学技术含量,并不断向武器装备这一“力”的传统领域渗透和转移时,战斗力的内涵和构成方式发生了变化,从而导致战斗力客观尺度的倾斜。在以往战争中,兵力兵器“在数量上的优势,无论在战术上还是在战略上都是最普遍的制胜因素”;然而,在今天的战场上,除了数量因素以外,作为武器装备质量标志之一的信息化程度以及技战术水平,已经成为在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和武器装备效能两个方面都具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在战法研究中,如果一味追求以数量来弥补质量上的差距,对于装备劣势的我军而言,无疑会导致数量的急剧增加,这不仅于事无补,且也是与高技术战争的战场规则相悖的。

作战力量由数量规模型向质量效能型的加速发展,要求军事理论在对其进行客观评估时,必须从以“实物为中心”向以“系统为中心”转移。在当代战争中,原本由众多要素构成的作战力量,其系统状况的客观尺度不仅包括打击力、防护力、机动力等重要参量,而且还包括信息力。因为信息是系统组织程度和有序程度的度量。忽视或回避了这一点,要想正确认识世界新军事革命的意义以及它给战斗力本身所带来的巨大变化是不可能的。

考察历史上军事理论的几次突破性发展,从马汉的海洋战略理论到富勒的机械化战争论,再到杜黑的制空权理论,无不是从新增作战要素的深刻认识中获得契机的。相形之下,当前军事理论研究对信息这一作战要素的剖析则显得十分薄弱,既不能把握信息属于物质还是精神制胜要素这类理论问题,又不能提供信息高效运用的系统方案,更无可比的客观尺度。鉴于信息在当代战争中的地位和作用,这种模糊认识已经成为制约军事理论获得长足发展的主要结症所在。不难看出,军事理论研究着眼于发展变化为未来战争提供可靠的理论依据,首先应致力于信息这一关健问题,寻求它与作战效能之间科学的函变关系,并进而提出驾驭它的具体方法。

未来战争已超越军事常识把握范围

当前,战争的进化以矛盾的形式向两个方向延伸:一方面是战争相关因素渐进分异、日趋复杂;另一方面是各种因素相互交织、功能一体。这种变化,已经远远地超越军事常识和经验所能把握的范围,它要求军事理论研究必须运用与时代发展相适应的科学技术方法给予合理解释。

与人类对军事事物的认识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相一致,在认识方法上,由经验的整体估计、进入辩证的定性分析最后转入科学的定量分析,这是军事理论思维合乎逻辑的发展过程,并且这一过程本身亦是随着历史的发展而呈螺旋上升的。本世纪40年代以来,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的相继出现,在亚哲学的层次上消弥了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鸿沟,它们与其后以此为核心衍生并形成的现代科学方法群,为改变军事理论研究的思维图景,提供了强有力的思想工具。当前,自觉运用这些科学方法于军事理论研究,是解决当代军事理论问题的必要途径。在这个问题上,有两种偏向值得注意:一种是片面理解马克思主义哲学方法的普适性,忽视了它与其他科学方法的对立统一关系,以致于使军事理论研究成为一味地定性分析,失之于模糊性和歧义性较强而缺少操作性;另一种是颠倒科学方法体系的层次关系,抹煞哲学方法的指导作用,陷入狭隘的局部分析解剖,这二者都是不可取的。(作者单位:石家庄机械化步兵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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