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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汝南:微波炉院长

2007-01-1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谢锐 我有话说

2007年1月17日,国家体育总局在中国棋院二楼大厅举行体育总局棋牌管理中心和中国棋院领导层交接仪式,原棋牌中心主任兼中国棋院院长的王汝南退休,中国体育报业总社副社长刘思明和中国棋院副院长华以刚分别接任棋牌管理中心主任和中国棋院院长职务。

临危受命政绩斐然

2003年6月12日,57岁的王汝南接替陈祖德出任中国棋院院长。那时,中国围棋正处于“韩流”打压下,自2000年俞斌在LG杯世界棋王赛中夺冠之后,中国棋手一直与世界冠军无缘。

王汝南上任后,首先起用棋界“妖刀”马晓春九段,动员他出任中国围棋队教练组组长一职。马晓春闲云散淡,天马行空,不愿受约束,但王汝南三顾茅庐,情之所至,马晓春也不禁为之感动,“妖刀”终于出山了。

马晓春上任后,首先恢复训练赛制度,将国家队棋手分为A、B、C三组进行训练,棋手根据训练赛成绩在各组中上下浮动。其次是组织有针对性的集中训练,将目标锁定于韩国最强的李昌镐和李世石,研究方式是请战胜过“二李”的棋手上台做自战解说,台下棋手们畅所欲言,最后马晓春进行归纳总结。其三,在国家队内部实行积分制,将棋手在国内外比赛中的成绩进行打分,以此来决定他们来年参加国际比赛的资格,最大程度剔除“人治”色彩。此外,马晓春在重大比赛中亲自担任领队,赛前找参赛棋手“面授机宜”等等,因其精明过人,大赛经验丰富,常昊九段、古力九段等参赛棋手无不受益匪浅。

王汝南这一着棋显出了成效。2004年,中国棋手首次在CSK杯亚洲四强赛中折桂,随后俞斌九段再获亚洲电视快棋赛冠军。2005年后,中国棋手集体爆发:常昊夺得应氏杯冠军;罗洗河、古力分别夺得三星杯、LG杯冠军。春兰杯赛,中国棋手更是包揽四强,提前两轮夺冠。春兰花开7载,中国棋手第一次沉醉花香。

“微波炉院长”

王汝南自称是“微波炉”,只想在3年时间内平稳过渡。其工作方式也如同微波炉,平和而不激烈,但又不失温度。

王汝南说:“我的处事方式就是不给大家过分压力,而是给所有人一个宽松的环境,尤其给年轻人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调动大家的积极性是王汝南的得意手笔,起用马晓春即为一例。他对象棋界的胡荣华和国际象棋界的叶江川说,“你们放手去干,取得成绩,功劳是你们的,如果出了问题,责任是我的。”私下里他开玩笑说:“大家都知道我是下围棋出身的,象棋和国际象棋即使取得成绩,人家也不会将功劳归于我,所以我鼓励他们放手干。”


图左为刘思明,中为王汝南,右为华以刚。

王汝南低调平和,平时在棋院,端着饭盆去食堂吃饭,有什么事和大家边吃边聊;遇到大赛,他站在棋手堆中观战,很少发表评论,“我也没法多说话,棋上的水平不如他们,随便开口不是乱说吗?”王汝南笑道。

王汝南在任三年多,不喜欢豪言壮语,而是尽量给棋手们营造一个舒心的环境,比如,棋手们出国比赛,按照外事纪律,正常补助之外,不能消费公款。王汝南说:“制度是人制定的,棋手在外比赛,辛苦了一整天,你还要他自己出去花钱找饭吃,这有点不近人情。棋院外汇也是他们出国参加比赛挣回来的,以后,遇到赢棋了一起吃个饭这种情况,可以灵活处理,经过批准后回来报销。”

每逢大赛来临,王汝南虽然不举行誓师大会之类,但无论棋手们出发多早,他只要在北京,总是早早来到棋院门口,和大家送别。“放开下,没有目标,输了也没关系,大不了重新再来。”这是他最常说的一句话。

“王老让我们很舒服”

生性调皮的罗洗河说,“王老这几年让我们感觉太舒服了!”华以刚院长说,王汝南是棋手出身的行政干部中工作能力最强的一个,于和风细雨中将各种矛盾症结化解于无形。王磊八段说,“这三年中国棋手成绩最好,与王老的努力密不可分。”这也是绝大多数棋手的心声。

1月15日晚,国家队棋手们为王汝南举行送别宴会,席间棋手们送王汝南一块质地上佳的棋盘,意即让退休后的他多下“快乐围棋”,棋手们都不忘签名,不过,和过去在棋盘背面或者正面签名不同,大家将名字签在棋盘盒子上。棋盘送给王汝南时,王汝南说:“你们都签了那么多,我只有一个字回报给你们,那就是‘谢’!”

离别的一幕非常感人,送王汝南出门时,大家鼓掌相送,齐声喊道:“谢谢!谢谢!”

退休当日,王汝南即搬出了原办公室,为的是不给后任者添麻烦。言及政绩,他简单说过,说到遗憾,他表情沉重,他说,他最大的遗憾是围棋、象棋、国际象棋“三棋”联赛还没有步入良性发展轨道,每届比赛,冠名赞助都还不能充分保证。“人老了,进取心总是要差不少,创新的想法总是要打折扣,刘思明比我年轻,又有丰富的经营管理经验,他一定能比我做得更好,三大棋联赛有望在他和华以刚的一同努力下,步入良性发展阶段。”王汝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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