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的蝴蝶
岁月将影片《五朵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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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不是四月十五的蝴蝶会
蝴蝶们没有假期
自然劳作于苍山洱海间
这情景最让人感动
作为农业一部分的油菜
作为体现一种美的蝴蝶
祖祖辈辈
我们离不开它们
为之流汗 流血 流泪
蝴蝶们大都爱唱调子
水妖般令人窒息的民歌
于是游人沉入这透明的
歌里
夜里就有蝴蝶来盗你的梦
失眠的窗户们
只好苦想着无法预知的世界
其实你可以大胆地去追蝴蝶
不过蝴蝶虽出身寒门
却轻钱币重乡情
你最好站成一株油菜花
或别的什么普普通通的农作物
傣族的凤尾竹
比山潭更亮的黑
眼睛
藏在金黄的竹楼里
竹楼
藏在婆娑的凤尾竹里
凤尾竹
藏在迷蒙的白雾里
澜沧江
藏在木桶里
与竹扁担
一唱一和
高一声低一声
晃晃悠悠
走进每一家竹楼
竹楼里的笑声 水一般干干净净
葫芦丝很有耐心
缠缠绵绵
情话裹蜜
熟透的热带果掉进相思河
河边的水鸟
从姜白石词里飞出
那些名叫爱情的红毯子
寒夜里的朵朵火焰
温暖无比
红毯下的四只裸足
高一脚
低一脚
忠贞不渝地在乡路上 行走一生
苗族的蘑菇
山林青青
乐感很强的苗族语
在翠绿的树叶上
打出一片阳光
嘘
这里有菌
大森林里的蘑菇
是山神的语言
当心
漂亮的往往有毒
选择那些朴素的下酒
这一生
有种痛苦而动人的感情
就会不断折磨你
尽管岁月之手
终将翻过青春的日历
可在心的一隅
有些歌声是不会生锈的
有些微笑是无法抹去的
有些目光在寂静的冬夜
会照亮你的想象
彝族的夜
一片纯蓝的天空
倾倒在山坡上
满山的野花发育得很好
被一句彝族谚语击中
你失去所有的语言和做作
一朵映山红里酿出的彝歌
牧着坡对面
向山顶上飘移的一片云
融入另一片云
哟嗬嗬的网
撒了满山满谷
躲在羊群里的那颗月亮
狡猾地逃脱
清亮的笑声
浸湿大山的深处
彝寨畅游于包谷酒之夜
裙裾们必来转圆心事
那时
无数痒痒的脚板
就会踏响脚下
飞韵磅礴的山鼓
哈尼族的云雾茶
盛夏
收到一包乡情
沸滚的泉水一泡
哀牢山的云雾茶
舒展开来
哈尼妹妹浓缩的情话
舒展开来
顿时
你又和春天坐在了一起
片片茶叶
叶叶小舟
你想随便乘一叶
划到清清的相思河
看情妹子浣衣
搅起舞蹈的月光
你想合睫卧在
如梦的哈尼古歌里
赵云 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诗歌、散文、随笔作品屡见报刊。现居云南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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