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寿平（右一）和庄玉翔（左二）正在为袁桃生的妻子和儿子复诊。本报通讯员张文耀本报记者夏侯昭?摄
“孩子一切正常。”庄玉翔医生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了一阵掌声。大年初
2月1日傍晚，江西省分宜县气象局发布了橙色预警。次日凌晨1时30分，农民袁桃生的妻子临产在即，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可是面对超过15厘米厚的积雪，袁桃生一家人无法将妻子送到医院。
“当时没考虑那么多，只想到立即出诊是我的职责。”一接到120电话，庄玉翔医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出诊。但是漫天大雪，救护车甚至连医院大门也出不去，总打滑，在一个小坡上进退不得！120救护车司机胡九根回忆说：“我们只好打电话向院长请示。”
由于气候恶劣，献血的群众较少。段寿平院长当天上午刚刚带头捐献了400毫升血，忙乎了一天的他，晚上11点多刚回到家中，此时已经休息。了解情况后，段院长当机立断：调来医院的小轿车，并决定亲自开路前往。
“我们段院长当时在电话里大声吼：‘宁可做烈士，也要出诊！’多亏小车的轮胎宽，底盘也重，我就顺着小车的痕迹跟着走，”胡九根说。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庄玉翔心有余悸：“我们当时其实好危险，汽车尾巴总摆动，司机也很紧张，我们真是拼了命了。”
两部车赶到通向礼堂村的路口时,已经是凌晨2点10分,而离孕妇家还有4公里多的山路。“好不容易走到那个路口,雪实在太厚了,而且越来越大,小车底盘上的雪推都推不掉,卡在那里动不了了。下车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根本不知道哪儿是路。”胡九根回忆道,“我们都没去过礼堂村,但段院长二话没说,一挥手带着救援组提着产包和救护箱拼命朝大概方向跑。”
跑了30多分钟,遇上了用板车推着孕妇的袁家人。顾不上满脚的雪水,庄玉翔就地给孕妇做了初步检查。当时感觉胎位有点不正,羊水也快破了。
在寒冷的冰雪夜里生小孩,母婴的生命都有危险,救援组决定把孕妇先接到救护车上,再送到凤阳乡卫生院。在路上,孕妇不停地喊痛,大家就尽量安慰她,叫她张开嘴,呼吸,不要用劲。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凤阳乡卫生院院长袁小龙告诉记者:“我们和段院长一起,同孕妇家属一起推板车,一步一步向救护车靠拢,都想把车子推快一点,争分夺秒。”
2月2日凌晨6时许,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孕妇被护送到了凤阳乡卫生院。6时40分,一个新的小生命在历经寒冷的雪夜洗礼之后,顺利地出生在温暖的产房。而段寿平院长与随行的医护人员看到母子平安后,没等亲属答谢,便悄悄地赶回县城投入到新一天的紧张工作中去……
孕妇袁玉青后来对记者说:“大半夜的,又下着那么大的雪,要不是他们,还不知会怎么样。我好像又活了一次。”丈夫袁桃生更是难掩感激之情:“我们用板车把她送出来,在路上,乡里的、县里的医护人员全都过来了,帮我们一起把她抬上车,我的儿子和老婆才算平安了。”
记者手记:冰天雪夜,这边是山里两条生命悬于一线;而那一边,天气如此恶劣,茫茫白雪覆地,几乎找不到路,开车走一条从没走过的山路,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事故。
“宁可做烈士,也要出诊!”段寿平院长铿锵有力的一句话,将个人的生命安全抛诸脑后。段院长白天刚刚献过400毫升的血,又在铲雪现场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连续高强度工作之后,他完全可以选择不亲自出动,而是在温暖的家里,通过电话遥控指挥医护人员。但他认为,“我是院长,我去了能增加成功率。”
“当时孩子一生下来哇哇大哭的时候,我觉得这是我这一生中做得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妇产科医生庄玉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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