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杭州11月16日电(记者叶辉)“陆老师最大的贡献是对浙江经济问题的研究,他最难能可贵的是长期关注现实问题,在他领导下工作,心情很愉快,他为我们营造了非常宽松的学术环境。”曾与陆立军共事的浙江省委党校党史党建教研部主任胡承槐教授说。
胡承槐的话道出了陆教授许多同事和部下的心声
陆立军从1984年至2005年一直担任浙江省委党校理论研究所所长、浙江省软科学研究所所长。谈起在研究所与陆立军共事的日子,他的许多老同事、老部下们感触很深。
“陆老师在党校的学术地位很高,党校的学术骨干60%都曾是他的部下或学生。”胡承槐说。“陆老师是典型的倾心于现实问题研究的经济学家,他对浙江地方经济发展特别关注,研究的课题与浙江经济密切相关,都是地方经济发展中的重大问题,而且与政府的结合度特别高,这是许多理论工作者难以做到的。我曾跟着他一起研究温州模式,给他当助手,一起去温州。那时交通很糟糕,有一次路上走了18小时,回来出了车祸,差点连命都没了。1990年我们合作出版了《中国农村区域经济模式比较研究》一书,这是全国第一本关于中国农村模式研究的书,被农业部定为学习的教材。”
学术需要交流、讨论甚至争论。胡承槐说,陆老师学术包容度很大,理论所在陆老师领导下形成了非常宽松的学术风气。我们一讨论学术问题就会争论,有时争论很激烈,跟陆老师也争。陆立军认为,学术问题应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以各抒己见,绝对不能打棍子、扣帽子。在上世纪的一次学术争论中,胡承槐曾部分赞同当时一位受到批评的学者的观点,结果一位校领导在大会上批评他,有人就提出要对他展开批判,当时气氛很紧张。这时陆老师站出来保护他。陆说,不能利用学术争论整人。陆的保护使他避免了麻烦。他一辈子感谢陆老师。
陈立旭对此也深有同感。他说,陆老师非常重视对现实问题的研究,但同时他又鼓励年轻学者研究自己感兴趣的问题。陈立旭刚到理论所时,也曾做过一些脱离现实的研究。进入理论所后,在陆老师的影响下开始关注现实问题。理论所研究的重点都是来自浙江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现实问题,而现实问题没有多学科共同攻关是很难解决的。因此,他在进人时很注意吸收不同学科的人。理论所经常探讨问题,一讨论问题就特别热闹,人们各自从自己的专业出发,学科交叉,互相碰撞,对浙江经济现象进行解释,像温州现象、义乌现象,没有多学科的交流与合作是很难解释清楚的。
“理论所学术空气很活跃,讨论时可以肆无忌惮地争。”陈立旭说。“陆老师心胸很开阔,学术上的争吵,他从不记仇。理论所有人曾顶撞过他,后来这位同志评职称、分房子时,他不仅在校委会上仗义执言,而且向校领导写了书面报告,为那人说话。
陆立军很注意对年轻人的培养,放手压担子,鼓励创新。副研究员白小虎说:“我给他当助手时,我们的课题都是他出题,我写出初稿,他修改。他非常欣赏新观点,鼓励创新。做义乌联托运市场研究课题时,我提出用制度经济学的理论和方法进行分析。陆老师鼓励我以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为指导,运用制度经济学理论框架来阐述这个问题,理论表述的方式很新,陆老师很赞赏,后来这一研究成果在《经济研究》上发表,反响很大。”
陆立军现在的助手杨志文说:“我2005年毕业于浙江工商大学,陆老师当时兼任工商大学经济学院院长,给我们上《资本论》时认识的。我参加全国希望杯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时陆老师让我写了一篇文章,他帮我修改,他改的地方比我写的还多。就这篇文章决定了我与陆老师的关系,我还没毕业陆老师就放手让我参与《宁海县海洋经济“十一五”发展规划》这一课题。这是我做的第一个课题。”
陆立军对年轻人业务上放手,生活上关心。杨志文说:“陆老师的研究生郑小碧今年毕业前患病要做手术,郑家很困难,陆老师亲自帮他联系医院和开刀的医生。手术的钱也是陆老师帮助筹集的,其中他自己就拿出了3万元。后来,医药费都报销了,可他这3万元却一定不让学生还。郑小碧跟他做课题才半年时间,陆老师这样对他,我们都很感动。”
陆立军非常刻苦。白小虎说,许多老师当上教授后,就不再拼命了。陆老师1990年就评上教授,但他一直保持旺盛的工作热情。晚上党校办公楼其他房间灯全黑了,陆老师的房间却经常亮着。他没有其他爱好,工作就是最大的乐趣。
“浙江省全部市、县、区陆老师都跑了。”白小虎说。“有一次去丽水地区搞欠发达地区调查。跑了好几个县时他痛风病犯了,走路很困难,这时还有庆元、龙泉两个最偏远的县没跑,丽水市的领导劝他回去,他一定要亲自去看,最后他带病到了庆元。后来这个课题得了省科技进步二等奖。”
胡承槐说:“陆老师的刻苦程度我们很难学,都60多岁的人了,身体又不好,还这样没日没夜工作。他成就已不小了,成果起码有五六百万字,还这样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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