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和人民网元旦前后联合进行了一次网络调查,题目是:“地方政府开通社情民意通道,你们那通了吗?”调查推出7天,网民反响热烈。截至1月5日,在曾经有拨打过政府热线或是给政府信箱写过信的经历的网民中,有96.8%的参与调查者认为社情民意通道不畅。具体而言,认为与有关社情民意机构联系方便、且很快得到反馈的网民
这个调查非常好。好就好在调查的题目很具体,问题很简单,回答起来不费思量、不费周折。但是,这个简单的调查题目所折射的问题却不那么简单,很值得我们好好地思量一番。其实,对上述调查结果,许多人并不感到意外。我们常常听到一些地方的政府官员呼吁“通过正常渠道解决问题”,但是,这种呼吁大多出现在发生了试图以非正常渠道解决问题的不正常情况之后。问题要解决,渠道不畅通,这两者碰撞的结果,一定是非程序性、非理性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占据主导地位,“出轨”是不可避免的。
现代社会的正常运行,需要现代制度作为基础保障。“执政能力”和“执政方式”,不仅仅是一种理念、一种愿望和一种承诺,更是一种制度安排和治理技术。我们践行“情为民所系,权为民所用,利为民所谋”,我们牢记“想事情、干事业要时时想着群众答应不答应、满意不满意”,我们立志“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所有这一切,都需要有具体可行的、低成本、易操作的制度安排作基础,都需要具体的、符合现代政治理念和原则的技术措施作保障。各种社情民意渠道,既是一种制度化的安排,也是现代社会治理的技术措施之一。社情民意渠道不畅,制度就成了摆设,技术措施就成了掩饰治理瑕疵的道具。
现代通讯科技的发展,使得民意的征集与反馈变得十分便利,并且在相当程度上改变了社会治理的方式和政治运作的规则。不过,这种改变却并非技术进步的自然结果。不是吗?有的地方,政府办公的硬件条件、技术手段绝对不输当今一流水准,但是,社会治理的技术却不见多少改进,一些官员对什么是群众最关心、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什么是群众关注的热点、难点,统统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如此这般,“正常渠道”怎么能正常得起来?正常渠道堵塞,出问题是必然的。
当然,调查题目之外,我们也许还应该弄明白,为什么一些地方政府在通畅渠道上没有冲动、没有压力。这样,这个调查才会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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