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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候鸟”的故事

2009-01-12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记者 王瑟 通讯员 李敏 我有话说
“我们的外业官兵没有豪言壮语,就像一群迁徙的‘候鸟’,飞舞着使命的翅膀。春雪消融时,他们起飞了,天寒地冻时,他们才归来。他们飞越‘三山两盆’,阅尽西域天色,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用激情描绘大地,用忠诚丈量山河。”

谈起这些可爱的年轻人,新疆军区某测绘大队的领导都喜欢用“候鸟”来形容他们。而这群“候鸟”

们,今年3月26日再一次精神抖擞地奔赴测区,执行第58个年头的野外测绘任务。在长达200余天的野外作业时间里,200多名官兵上雪山、走戈壁,累计行程达10余万公里,用自己的脚印丈量着祖国的大地,用自己的忠诚为祖国争取着寸土寸金。他们的身上发生着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光头”引发的故事

我叫董海政,是库尔勒合同战术训练基地测图二组组长。我的故事就先从一段插曲开始吧。

有一天,一个战士去理发,回来以后,我一瞅是个光头,往队列里一站特别扎眼,我没吭声。过了两天,又有一个战士理了光头,我有点生气,但想到大家起早摸黑的,也就没说什么。再过了几天,一个班长带战士集体上街,回来一看,全理成了光头。我火冒三丈,点名时发了一通脾气,接着又气乎乎地搞了吃苦耐劳教育。当时战士们没说什么,过了两天,有个班长悄悄找我说起了理光头的事,我听了以后,心头一阵愧疚。

埋石工作很辛苦,又很脏,每次干活大家都要流几身汗,嘴里、鼻孔里、耳洞里都是沙子、灰尘。每天干完活,战士们有时饭都不想吃,只想睡觉,经常抹把脸、冲个脚就睡了,就连我自己也是这样。时间长了头发就有味道,还会痒得难受。理个光头解决了好多问题,洗脸时毛巾顺便擦一下就行了,很方便。

听到这,当时我嘴上没说什么,但一直悄悄想办法解决战士们的洗澡问题。我萌发了在卫生间搞个小洗澡间的想法。一打听,连工带料要一千块钱,决定自己搞。买了水泥、扣板、管件,一共花了两百来块钱。从此,大家每天都可以洗热水澡了。

这件事中,我突然明白了一句话:“艰苦的外业,就是要以情感凝聚力量”。一个外业小组人员来自好几个单位,光靠行政管理是不可能调动每人的积极性。当你发自内心地去关心对方,特别是对可爱的战士,他们就会给予积极热情的回应。今年在我们小组,很多工作甚至根本不要安排,战士们都会主动做得好好的。许多时候我都从内心深处被战士感动,被大家的团结感动。

我们用激情“消灭”无图区

我叫刘路遥,今年执行西部无图区测图任务。

多年来,我国西部地区约200万平方公里国土一直没有1:5万比例尺地形图,2006年,经国务院批准,国家测绘局启动了西部1:5万比例尺地形图空白区测图工程。

今年4月后的半年里,我们纵横战区南北两线,行程2万余公里,用激情“消灭”无图区。

记得第一次进山,天气晴朗,青山绿水,景色很好,每个人骑马都背着大包小包,心情也很好。两个小时后飘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到第一个点位的时候,每个人都湿透了,羽绒服已经开始滴水了。工作完了,雨也停了,下山就成了我们的难题。上山是马给人带路,下山成了人给马带路。过河也是件难事,来时水位低,马载人过河,雨后水位上涨,马不敢过河了,反倒要“人载马”过河了。脱了鞋过河吧,又怕河里有尖石,冷不丁的给脚上扎个眼。想想反正鞋也湿得差不多了,穿鞋趟过去吧!一路上,来来回回不知道鞋子灌了多少水,脚被慢慢冻僵了。回到驻地,吃完方便面,大家第一件事就是集体开始烤鞋子。

山上的活干完了,我们来到塔克拉玛干沙漠执行三天的测量任务。由于沙丘迁移,点位被沙丘掩埋了。我们四个人把一个沙丘向前翻,花了三个小时,手都磨破了也没有找到,观测结束已是晚上十二点半了。

伴着黄沙、烈日和寒夜,我们保质保量、安全地完成了三天的野外测量工作。

当我今天回想野外工作的点点滴滴,我深深感到,外业工作虽然充满了酸甜苦辣,但这是一笔宝贵的人生财富和精神财富,能参加国家西部测图这项伟大的工程,对人生来说,确实是一种光荣,也是很有意义的事。

中塔勘界的故事

我是中塔勘界一组组长张学涛,我讲讲发生在帕米尔高原的故事。

中国与塔吉克斯坦边界大部分地段沿帕米尔高原东部的萨雷阔勒岭山脊线而行,多为冰峰雪岭,海拔均在4000米以上,最高山峰达6406米,运输要靠牲畜驮运,不少地段只有人背肩扛,步行攀登。

大家知道,勘界工作涉及国家领土利益,双方工作人员对此都是慎之又慎。

1号界标海拔5135米,为中国领土的最西端点,标志具有很强的象征意义。我们的攻坚“大本营”设在距点位距离10公里多,海拔4600米的一个断崖上。别小看只有10公里的路途,从早晨7点,我们携带物资出发,途中要翻越三道海拔5000米以上的山梁,爬越500多米滚石路段,攀越许多大大小小的悬崖峭壁,到下午5点才能到达点位。

在1号点位工作紧张进行之时,天空飘来了一层层乌云,一时间乌云压顶、飞雪漫天,云层所带的强大电荷“噼里啪啦”地向我们袭来,打得头发和耳朵直响,头皮被直击得发麻,脸颊也被打得火辣辣地疼。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是小虫钻到了耳朵,纷纷跳着,用手去抓挠。当我看到其他队员的头发直竖起来,测量用的蓄电池正负两极冒出强烈的电火花时,我突然想起了大队70年代被雷电击倒的烈士,瞬间,恐怖感遍布我的全身,“是电,快撤!快撤!”听到我的大喊声,其他队员们向山下跑去。

所幸大雪持续时间不长,危险很快就过去了。数小时后,象征着祖国最西端领土主权的1号界桩,在海拔5300米处竖起来了!我们悄悄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让喜悦与笑容堆积在脸上,在国旗下、界桩前,共同见证这神圣的历史一刻。

在判定14号界标和15号界标间国界线走向时,涉及到一个小山坡的归属。塔方在前期私自勘察的基础上,有预谋地坚持将走向划到偏向我方一侧。我们在分析该地区航摄相片的基础上,经过内业预测,实地勘察与仔细判定,准确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塔方终于承认了我们的定线主张。我们历尽周折终不辱使命,为祖国争得了80000余平方米的领土,确保了国家领土利益半点未受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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