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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铭心 刻骨无声

2009-07-05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赵葆华 我有话说

《誓言永恒》是一部好作品,它与近期火爆荧屏的同类作品《潜伏》,堪称相互映衬的姊妹篇,引发一种可喜的艺术现象。

《誓言永恒》高扬英雄主义,充沛着爱国主义精神,承载着社会主流意识,无疑是主旋

律作品。可贵而又成功的是,它将主旋律作品作了类型化书写。《誓言永恒》显示出成熟的类型化样式,这是谍战片的类型样式。全剧围绕两条线索交织递进。一条时空线是现实的――60年代中期围绕我方在四川开展导弹研究展开敌我双方角逐搏杀:台湾派敌特势力潜入四川,会同他们在大陆潜伏下的间谍与叛徒,千方百计打入我反间谍机构和核研究机构。与之同时,我反间谍机构一方面引“蛇”出洞、引“狼”入室,另一方面又派人打入香港敌特机构,搅乱敌人的部署,借力打力全力保卫我导弹实验。第二条时空线是往事――四十年代我方潜入国民党保密局的川北小组,被叛徒出卖而陷落。我方反间谍局通过各种渠道欲查出这个潜伏至今的叛徒。往日时空线是剧情的底衬。这两条矛盾冲突线――间谍与反间谍战作为这部作品的情节主轴,剑拔弩张地贯穿全剧,险象环生,危机重重,疑云密布,让观众牵肠挂肚欲罢不能。

最终决定电视剧成败的不是艺术形式,而是人物形象的成功与否。《誓言永恒》成功地塑造了许子风、朱学峰、骆战等两代国安战士的系列形象,使这部作品在同类题材作品中卓尔不群。许子风、朱学峰、骆战等人有共同的性格特征:国家意识至上,崇高的使命感、责任感和英雄主义、牺牲精神。这是他们共同的性格底色。他们忠诚忘我地承担着保卫国家安全的职责,这是他们的誓言;所谓“无声”即默默无闻,不为人知,不与人言,勇于挺身,甘于牺牲。弘扬这种国家意识至上的大胸怀、大境界、大作为,在当下――物欲横流、人欲横流的当下,是十分及时、十分必要的精神补钙!

弥足珍贵的是作品中国安战士系列形象,个性鲜明、内心世界丰富。对于许子风的塑造,总是让他在选择之间,经受磨难与痛苦,从而凸显他过人的坚毅和对国家对职责的一片赤诚。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又一个选择,都是关乎国家安危的大局命运,他必须要为此放弃战友情、亲情、人情,而独自担承牵挂、独自咀嚼被世人诟病的悲情。朱学峰在这一点上,被这部作品推向了极致。他的性格与命运可用忍辱负重概括。为了打入国民党间谍组织、获取敌人战略情报,他必须获得敌人信赖,必须骗过潜伏在我方的间谍眼睛。为此,他要背负叛国罪等一系列罪恶昭彰的恶名,要忍受众叛亲离。这是精神上的痛苦折磨,还要经受住敌人种种灵与肉的摧残考验。他在敌垒中独自作战,他对国家、战友、亲人的忠诚被推向极致,从反向度铭心刻骨地呈现出来,令人震撼。

内容为王,叙事为先。不少作品内容都不错,但都失力于叙述策略。《誓言永恒》的叙述手段有独特之处。它把观众的审美判断、把观众对剧情进展的预断巧妙地引向误区,让观众得到意料之外的审美满足。从高潮看统一,也是这部作品的艺术特征。前几集中,许子风、魏局长对朱学峰的冷酷不公会被观众诟骂指斥,而随着剧情进展,这一切才令人心服地释然。

这部作品也有明显的疏漏。隐藏在大陆的敌特分子在成都交接情报,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令人有游戏感。我反间谍局总部召开机密会议,房门大开,站岗的士兵都能听到。许子风在得知敌特欲暗杀他的计划后,直面敌人暗杀行动以便引蛇出洞,为此险些送命,然而此举没有价值――只是让杜仙萍现出小特务原形,而我反间谍局早已掌控此人。杜仙萍的扮演者,一直是按小特务的定位来演释这个人物,流于外在,流于表面。朱学峰在香港悄然会见台湾国民党空军要员,商议对方欲驾机起义之机密大事,居然朱学峰的司机也坐在一旁。还有可笑之处,朱学峰带领他的司机在香港酒店进餐,那个香港生长的司机一进酒店便呼喊:服务员!这些漏洞皆为匆忙之故。剧中用大量时间与空间表现国安战士赵冰失去爱人的悲痛,然而却没有正面展示赵冰的爱人如何因公牺牲,前边没有铺垫,观众没有认同,赵冰的悲痛无法唤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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