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人
作为已是年近古稀的人,我想我这么说不仅是经验之谈,也非感情用事。世故的风雨使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架天平。季老住院期间,我曾数次探望,他话不多,言语平白浅近,精神从容淡定,却常不乏警语和幽默,像摘掉强加给他“三项桂冠”,还他个自由自在身的话,就亲耳聆听,令人震动。老人家能做到如此睿智和清醒,不能不让人想到于做学问之外该怎么做人这个命题。我听盟内的许多同志说到任老的本色和韧性,那同样是个讷讷于言的长者,但出言必中的,决不苟且,总是默默干事。他不但在哲学史、宗教史方面著作宏富,学问渊博通达,且为人诚恳,不慕虚荣,平易近人。在他们身上,我们不难发现做人和做学问是互通的。没有高尚的情操,坦诚的品格,善良的心地,何谈操守?更遑论做人了!
因此,从一定意义上,对做学问的人来说,“惟学”固然重要,而丢掉“惟人”的根本,那就会使学思不能互进,让人陷入迷茫和浮躁。所以,我以为,惟人首先应该要有诚信,待人要宽容,有敬业精神,而这都需在自律的前提下,保持一种乐观的态度。我把这些思考归纳起来,一方面是铭示自己,一方面也想和大家共勉。榜样的力量无穷,季老和任老为我们广大盟员树立了楷模。我们在各自的岗位如何工作,为民盟的事业怎样献计出力,再说大一点,作为参政党我们如何在履行职能和为人民谋利中有所作为,想来,大家无不在平日的一言一行中夯实着做人的基础。只有把学问和人生结合起来,我们在社会上才能有所成就。
逝者如斯,音容宛在。我们在悼念季羡林和任继愈两位先生,在仰慕他们学问和人品的同时,不忘他们“惟人惟学,惟人在先”的风范,真正能从他们身上找寻到目标,清楚我们的责任,坚定我们的信念,为国家的发展和人民的利益尽心尽力。如此,而今而后,则庶几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