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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里忆兰大

2009-08-27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邵彦涛 我有话说

二月十四号的早上,在兰大西北望BBS上,我看到一篇帖子上写着“今天2.14,兰大还有214天百年校庆”,上天多么智慧的安排,让兰大在这个时刻有着如此温馨的情人节。也让我这个从来不知情人节是何滋味的单身汉有了些许慰藉,汹涌的回忆开始破堤而出,四处泛滥。

来武汉学习快一年了。跟现在朋友说起兰大,他

们依然好像是在听一款真实版的大话西游。多年过去了,大家对西北兰州的印象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一切的一切交汇到那个最初的笑话,问:兰州是不是没有水喝啊?答:是啊,我们不喝水,都喝雪碧。

人们对兰大的不理解,让我的怀念变成了苦涩的爱恋。我很不愿意看到别人瞧不起兰大,甚至包括兰州,包括西部。这似乎是每个兰大人的一种心结。我们的母校就像榆中校区的固执一样,镇守在那片荒凉而奇特的土地上。这个情人节,纪念的是兰大跟她那片土地的苦恋,而我们这些兰大的学子,跟母校之间也有着同样的情怀。苦恋,是个有关幸福的隐喻。当我身处这个商业化的浪漫都市,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街口迷茫无措的时候,心中潜藏的那份兰大情怀总是会重新擦亮理想的火花。在榆中校区宁静安详的读书时光是我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那份“为学不随流俗转”的沉静气质已成为我永久的信念。

好多同学说,离校后记忆最深的就是每次坐车去榆中校区,都要经过的三个隧道。校车呜呼呼的走在隧道里,车窗外灯光一明一灭,似乎在从一个时空走向另一个时空。这条隧道包含了太多的寓言,通过这个隧道,我们才真正的从家乡来到了兰大,从都市回归到了校园,从社会回归到了书斋。这三个隧道,就像是《桃花源记》中“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隧道过后是屋舍俨然的榆中校区。那是精神世界的世外桃源,是我们苦恋情结的本源,是我们必须苦守难以放弃的心灵归宿。

我们生活了三年的榆中校区自然成了离校后最美好的回忆。平缓而绵长的萃英山像一道长齐的古城墙拦住了榆中校区的西疆,城墙边白杨林的声涛俯冲而下,翻过图书馆的书页,绕进教学楼的课堂,沉落在将军院的鸟语花香里。清晨的将军院是个读书的圣地,在被秋霜吹打得红彤彤的枫叶下,大家或倚树而立,或席地而坐,用朗朗的读书声打磨着这片荒凉大地上的旷古奇风。

我还经常和同学骑车去南区空旷的大路上看书。天高云淡,虫叮鸟语,淡红色的苜蓿花成片成片艳丽地开放着,空气中弥漫着清爽而让人振奋的气息。我们或埋头读书,或激烈辩论,或对天高歌,肆意挥洒着灿烂的大学生活。离校前的有天下午,我们又刻意来到南区。远处兰大电台播放着“追忆似水流年”的专题节目,阴沉的天空让此时的气氛变得十分伤感。我们坐在道牙上,许久不言。两个学弟一路畅谈着海德格尔从我们面前走过,我俩对视良久,终于泯然一笑。我们离去了,但这里并不会孤单。

毕业前,我们穿着学士服,用整齐的人墙在将军院的草地上拼出了“LZU”的字样,负责拍照的同学说,那一刻,他照下的是兰大的骨骼。正是那个傍晚,落日坐在萃英山的城墙上,给我们这里的每个人神圣地加冕。这一道阳光,在我心里,就像是爱情中永不凋落的玫瑰花,再也不曾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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