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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洛拉德•帕维奇――陨落的东欧文坛巨匠

2009-12-07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本报驻贝尔格莱德记者 戚德刚 我有话说

塞尔维亚伟大的文学家、诗人、翻译家、作家、艺术科学院院士米洛拉德・帕维奇11月30日辞世的消息公布后,他的名字以及他的传世佳作再次成为报刊、广播、电台等媒体的热门话题。

米洛拉德・帕维奇1929年10月15日出

生在贝尔格莱德一个显赫的文学艺术世家,父亲是雕塑家,母亲是作家。帕维奇早年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后在萨格勒布大学专攻17-19世纪文学史,并获得文学史博士学位。成为专职作家前,他先后在诺维萨德、弗雷堡、雷根斯堡以及贝尔格莱德大学教书。

1967年,米洛拉德・帕维奇出版了他的第一部诗集《羊皮纸》,这是他与同为作家、文学评论家、哲学教授的妻子娅斯米娜・米哈伊洛维奇合作完成的。上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是帕维奇的创作高峰期,其脍炙人口的《月长石》、《铁幕》、《圣马克的马》、《青铜器》、《俄罗斯猎浪犬》、《贝尔格莱德故事新编》、《哈扎尔辞典》、《用茶水画成的风景画》、《灵魂的最后洗礼》等力作均在这期间问世。尤其是1984年小说《哈扎尔辞典》的出版,在欧美产生了轰动效应,被誉为“21世纪的第一部小说”。《哈扎尔辞典》先后被翻译成24种文字并再版近百次,是被翻译次数最多的现代小说之一。

著名文学评论家萨纳西斯・拉拉斯曾向帕维奇问起有关他文学天赋和创作灵感的问题,帕维奇说他的创作天赋是祖辈传承的。他说,翻开帕维奇家族200年的历史,你会发现好几位作家,其叔父尼古拉・帕维奇就是当时享誉盛名的诗人。幼年时期的他经常听母亲讲述各种故事,受到良好的“口头文学”启蒙教育,打下了文学世家的烙印。父亲曾试图让他成为雕塑家或设计师,可他除了继承父亲的长相别无其他;他自己学习了很长时间的小提琴艺术,可就在他准备举办个人演奏会的时候,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推上了文坛,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帕维奇认为,写作的灵感来自阅读,来自日常生活中的观察与积累。在那个电脑没有普及的年代,他的记事本总不离身,有时从睡梦中爬起来斜躺在床上记录着突然浮现在脑海中的故事。他以奇特怪异的笔法写下了许多情节错综复杂,亦真亦幻的故事。

有人问帕维奇他的写作风格属于现实主义还是幻想主义,他说,各占一半,“只不过我做梦比别人更快而已”。事实上,一个作家应有的、最重要的素质是要达到一个特定的境界,即“现实与幻想共存并任其自然发展”。为此,他一般不写故事的结局,而是在每个故事的结尾处引出另一个故事的开头,每一个故事都藏着不同的谜底或“一个问号多个答案”,任读者尽情遐想,得出各自的结论。

这位蜚声海内外的文坛巨匠思维方式似乎总是与众不同,在谈到写作时他一方面认为“每一本书应该像新生儿一样透出新鲜气象”,另一方面又说“对我而言,写小说在脑子里像癌症一样地转移并扩散,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其说我是已经问世小说的作家,不如说是未来小说的作家――也许那些‘未来小说’根本来不及问世。”他对采访他的多位学者说:“法国和西班牙的文学评论家说我是‘21世纪的第一个作家’,可我是生活在20世纪――一个我们不得不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罪的年代”,还有,“我这个世界顶级著名作家却是个最遭人恨的塞尔维亚人”。

米洛拉德・帕维奇这些听似自相矛盾的话其实是他内心的独白,他多次被提名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侯选人,虽然理应当之无愧,但在他有生之年却没能走上领奖台。去年夏天,他的铜像纪念碑在莫斯科外文图书馆门前落成的时候,他在表示受宠若惊的同时强调自己很坦然,“因为纪念碑是因为我的书,而不是因为我这个人而立。”

(本报贝尔格莱德12月6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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