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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的“对槽驴”

2001-07-17 来源:生活时报 ■和平 我有话说

上个世纪20年代以前,北京的交通极为不便,从城里到郊区,基本上是无车可坐,因此人们进城或城里人去郊区时,大都以雇用毛驴以代步。

当时在北京至通州的路上专设了一种“对槽驴”,这种毛驴经过训练,专跑这一固定的路段,其他路段因为岔道太多怕出意外就暂不设。“对槽”,是指在北京的朝阳门或东直门的城门脸儿处设一个“槽口儿”,另外在通州再设一个槽口,相对而发,如同汽车的始发站和终点站一样。

雇对槽驴的时候,先讲明价钱,交款之后,槽口儿的人就把毛驴牵出来,把鞭子交给客人,让客人自己走,而不用赶脚的跟随。到了该下驴的地方,把毛驴交给当地指定槽口,验明正身,就算完事。例如在朝阳门雇的对槽驴,到通州槽口交驴走人,十分方便。每个对槽驴都有各自的记号,槽口的人都认识,绝不会弄混搞错。

有人担心,客人只交了路费,万一中途将驴赶走,槽口儿岂不吃了大亏?开始时,民风淳朴,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况且这种对槽驴是只认死道的,客人骑上它,想稍快一点,它就一溜儿小跑;想悠闲一点,它就遛遛达达慢步稳行;中途要是客人遇见了熟人、朋友要寒喧几句或解个手什么的,它会静立在一旁耐心等待、不焦不躁。但是,如果客人想要让它离开这条固定的线路往别处走,它就宁死也不迈出一步,所以,槽口的主人十分放心。但到了后来,世风渐乱,人心不古,槽口为防万一,只好先小人后君子,在雇驴时先要收取对槽驴的押金,到了当地槽口再原数奉还。此办法保险是保险了,但由于事先要交这么一笔可观的押金,不少囊中羞涩的客人只好望驴兴叹,槽口因此也失去了不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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