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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

2004-05-20 来源:文摘报  我有话说

18年前的那个夏日,扣子的夫君在一条小河中洗澡,再也没有回来。从此,35岁的扣子苦守着残缺的家园,把母爱化作雨露洒在年幼儿子的生命里。懂事的儿子目睹母亲承受了无法用言语述说的艰辛和重负。儿子长大了。他领着一位漂亮女孩来见母亲,扣子把满意和兴奋全部写在脸上。

一天,媳妇因一桩琐事心中不悦,

不知轻重地对着婆婆说:“你儿子总是说你如何了不起,我看也不过如此。”扣子说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普通女人,很平凡的。

儿子媳妇评价同一个人,一个是“了不起”,另一个却是“不过如此”。其实,在强烈的反差中,蕴涵着一个深刻的哲理。儿子从母亲承受着巨压的双肩,看到了母亲的力量和伟大。在他眼里,母亲是完美的。他向妻子描述自己完美的母亲。而媳妇呢?没有感受过在艰难岁月中与婆婆共同生活的细节,当她用“完美”的尺子衡量婆婆时,看到的是一个“不过如此”的普通人。

其实,我们的生活里也会常常出现这种情形。对一帧别致的风景照,你会赞叹不绝,当你真的来到那个地方,常会有“不过如此”的失望感觉。因为,聚焦下的风景是经过选择的,而实地看到的却是风景的全部,包括那里的乱石与杂草。

崇高与平凡,伟大与普通,长处与短处,总是巧妙地交织在一起的。这既是生活的哲理,也是生活的原貌。(《解放日报》5.14端木昌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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