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精品
苏丽萍 

  42天走过24个城市,观看30台剧目--这是2005--2006年度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评审的行程。我首次作为一个评委参与其中,感触颇多。如今十大精品剧目已然揭晓,我们的使命业已完成。回顾这一历程,那些难忘的经历又浮现在眼前,尤其是尽情领略精品、感受精品的愉悦,久久不能散去。

精品魅力 回味无穷

  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是文化部和财政部共同实施的,每年从30台初选剧目中选出10台精品剧目,评委由戏剧专家、剧院团领导、新闻单位资深记者组成,2006年是第四届。我与其他21名评委一起,自9月18日至10月30日,到全国各地审看剧目。从天津到内蒙古,从河南到四川,从新疆到广西……基本上是白天在旅途,夜晚在剧场。虽然舟车劳顿,所观30台剧目也并非全属精品,但这些剧目都代表了各剧种的最高水平,基本达到了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的有机统一,因而给人以美的享受。眉户剧《迟开的玫瑰》让人感受到主人公乔雪梅的奉献精神和传统美德;话剧《我在天堂等你》令人在重温前辈军人的事迹中接受理想的洗礼;儿童剧《宝贝儿》勾起人们对空巢老人和孤独儿童的关注;舞剧《风中少林》将武术与舞蹈完美结合,令人沉醉;而杂技剧《天鹅湖》则将芭蕾与杂技成功地糅合在一起,让人叹服不已。在这些剧作中,创新比比皆是,有些以前看过的剧作经重新加工修改后,也面貌一新,地方风情与地域特色让人尽情领略不同剧种的非凡魅力。

  精品并非一蹴而就,每一台剧目都隐含着主创人员付出的心血,他们的艺术追求和执著精神令人感动。在西安观看陕西歌舞剧院的歌剧《张骞》时,发现主演米东风在台上走动略显跛,还以为是剧情需要他展示张骞长途跋涉的辛苦。待剧终谢幕时,他拄着双拐上台,这才知道他在排练时把脚摔伤,他是带伤演出。我们含泪将掌声献给他,并为他的敬业精神叫好。在南京,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的话剧《厄尔尼诺现象》主演陈国典,年逾七旬,去年刚作了心脏搭桥手术,此番冒着危险上台演出,精湛的演技和执著的精神赢得了大家的敬重。

特色文化 大饱眼福

  在感受精品的同时,我们还领略了当地的特色文化。在天津博物馆,我们参观了天津百年历史展,以此了解天津在中国近代史上的地位和文化特色;在福建泉州,闽台缘博物馆用现代声光电手段向我们展示祖国大陆与台湾的血肉联系;在河南新郑黄帝故里,我们参加了隆重的祭祖仪式,领略中华传统礼仪;在山西平遥古城和乔家大院,我们加深了对晋商和票号的印象;在济南,我们坐在趵突泉畔欣赏山东曲艺。每到一地,各具特色的文化让我们应接不暇,虽然日程紧张,有时难免人困马乏,但仍觉得不虚此行,大饱眼福。

  作为负责戏剧报道的记者,近年来我看了不少戏,走过不少地方,与一些剧院团也很熟,但当评委受到的礼遇,还是头一次体会。每到一地,欢迎的鲜花、大红的欢迎横幅以及由地方党政、文化领导、剧院团人员组成的欢迎队伍,热情得让人有点受不了,但有些安排还是很感人的。如在济南观看儿童剧《宝贝儿》时,少先队员们为评审团的每位成员戴上鲜艳的红领巾。那一刹那,我的眼睛湿润了,已过不惑的我面对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脸,抚摸着颈上的红领巾,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份久违了的纯真、童心和感动,让我回味不已。至今我还保留着那条红领巾,把它视做此行最宝贵的礼物。

临时集体 趣事多多

  本次22位评委可谓素昧平生,其中不乏名家,如歌曲《小草》的作曲总政歌舞团的作曲家张卓娅、中国歌剧舞剧院的作曲家温中甲、主演过《天鹅湖》的中央芭蕾舞团副书记王才军等,如今聚在一起,成为一个临时集体,在40多天中大家相处得十分愉快,趣事不断。

  "反应快"--一大早,我们乘大巴从济南赶往青岛。车行半小时至高速路收费口时,温中甲忽然想起自己的一只手机落在宾馆里了。同车的山东省文化厅的工作人员急忙打电话给后行的人员,一会儿就来了消息:手机找到了,随后给带到青岛。老温十分得意:"还是我反应快。"大家大笑,便送与他一个外号"反应快"。

  "老同志"--评委中有几位年过60的老同志,但老同志并不显老,倒是几个年轻一些的,常常被人误作老者。广东省歌舞剧院的院长文祯亚,曾是芭蕾舞演员,性格活泼,语言幽默,无奈头发花白,于是不到50岁的他便屡屡被当作老者。在合影留念时,当地工作人员总是将白头发的他拉到前排:"老同志坐前面。"大家又大笑,之后便喊他"老同志"。

  "车级领导"--评审团成员在当地往往分坐两辆车,为了便于管理,文化部的工作人员把评委按名单分为两组,分坐一、二号车,并指定了车长。其实车长的职责就是每次上车统计人到齐了没有,但也有特权,评审团有什么事不好公开宣布,便通过他们向下传达。我们戏称先传达到"车级领导",然后再传达到群众。因而两位车长就有了"车级领导"的美称。

  "非法闯入"--由于行程匆匆,我们经常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每个城市的宾馆通常只住一晚上,赶了几个地方,就记不住房间号了,为此常闹笑话。到南京时,中国文化报社长郭沫勤本住9层,他上了19层打不开门,叫来服务员,折腾了半天,才想起来上一站住在19层。住太原迎泽宾馆时,我吃完饭刚进房间不到两分钟,又听门响,一位男评委破门而入。看见对方,我们俩都愣住了。他问:"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进我的房间?"他退出门去,看到房间号,惊叫一声:"我走错了,少上了一层。"我不放心地跟出去:"那你的卡怎么能开我的门呢?"他也觉得奇怪,又试了试,才发现是我没锁上门,这才让他"非法"闯入,虚惊一场。最有意思的是最后一站在南宁,好几个评委饭后进不了房间,因没带房卡袋,记不得自己住哪个房间了,而房卡上也没注明,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情景--好几个人拿着房卡在问:"我住哪个房间?"令人忍俊不禁。

  (作者为光明日报文艺部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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