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记者"的采访心得
王庆环 

  已经是2007年9月28日了,突然接到主任的电话,说报社决定调我参加十七大报道组。于是,赶紧到火车站退掉已经买好的去看公公婆婆的火车票,再唇焦口燥地安抚和说服女儿,承诺一定让她在北京也能过上一个有意义的国庆节,然后,惴惴不安地等待报道组定于30日的"集结日"。

  报社对十七大报道的重视是空前的。"集结日"那天,不仅发给每人一份学习材料,让大家在假期里认真学习,还规定从10月5日起大家集中起来一起学习。更为不同的是,由于记者证有限,报道小组中本报只有6名同志有上会采访的证件,其他6名同志则没有证件,而我,正是"无证记者"之一。

  怎么办呢?我们几个"无证者"面面相觑。

  大学好友随某地方团到京采访十七大,给我这个"无证者"打开了一扇窗户。也就是至交,怎么打电话烦她,怎么给她提"无理"的要求都行。听电话里她的声音,就知道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但她仍是帮我联系好了要采访的代表,而且代表还答应到驻地的门口接我进去。(按大会会务的规定,访客唯有代表本人到门口接才能进入驻地。)记得那是一个中午,我站在新大都饭店门口,等待他们来接我。这时,我才发现,其他媒体也派出了和我一样的"无证者",至少有两家电视台把摄像机架在大门口,随机地抓住偶尔出入大门的代表们进行采访,而像我这样拿着一支笔在旁记录的文字记者,就更多了。

  老友喊我的名字,在同行有点羡慕的眼光中,我办好了手续,开始了我的十七大采访工作。一个中午,采访了两位代表,挺有收获,但到了下午,我发现了这种方式的局限性。代表们的会场,我这个"无证者"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代表们开完会后用餐的地方,我还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站在走廊逮着一个代表问几句,回来写个观点性的稿子还可以,但绝对完成不了那两篇已经布置在我头上的大稿。

  还得想办法。不如放弃这种"直接进攻",改为"迂回包抄"!第二天,认真检索代表们的资料,确定了自己要采访的代表,我选的采访对象都是大学的校长或党委书记,然后,我决定直接和他们所在大学的党委宣传部联系。不过,为了确保代表能够接受我的采访,我想了一招儿,就是请平时和这些高校很熟的报社同事帮我打个招呼,这下可把我们部门从主任到编辑记者给扰了个遍,另外,还捎带上了上海记者站的曹继军,还有已从报社调到广东这次大会任广东团新闻联络人的王衍诗。现在我还记得曹继军接电话时说的话:"我马上帮你联系学校,联系好了后在第一时间给你回电话。"

  "迂回包抄"果然管用,我顺利地完成了任务。但"迂回包抄"成本比较高,周转的时间也长,随着大会的进行,布置给我们的任务有时要求"短平快",于是,我就去向"有证记者"付小悦求救,请她告诉我一些代表的房间号,然后选择一个不会打扰代表休息的时间,将电话打将过去,任务就此完成!

  "无证记者"的采访,有那么一点艰辛,让我想起了自己当体育记者时围追堵截体育明星的那段时光,想起一次次拥挤的采访场面中背上摞着一层层同行的那种感觉。但2007年的这个"无证记者",更多的让我感到幸福,因为我工作在一个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提供强大支持的团队中,虽然发表的稿件署的是我的名字,但背后却是光明日报的同仁们多年的积淀。

  今年,我有幸采访了著名作家金庸先生,当时报社策划部约请他写《香港赋》,于是委托我顺便将一些光明日报送给他参考,没想到几个月后,时任策划部主任的陆彩荣告诉我,金庸先生写信给总编辑,其中还专门提到要感谢我。当时,我真的很感动。我为金庸先生做的只是区区一件小事,但从他那里,我体会到一个常怀感恩之心的人的境界。2007年,无论是作为十七大期间的"无证记者",还是平常日子里的记者,我要感谢每一个接受我的采访和为我的采访提供帮助的人,感谢我的同事们,感谢我的朋友们,也感谢我的家人。

  (作者为光明日报教育部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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