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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完成“永不凋零的老人小说”

2004-01-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本报特约记者 戴铮 我有话说

随着日本社会老龄化进程的日益加速,老人们的精神世界显得越发多姿多彩,无限美好的夕阳引来了人们无数惊羡的目光。近来,以高龄者的恋爱生活为主题的“老人小说”又成为日本文坛的一大热门话题。

年过七旬的日本“言情大师”渡边淳一在他历经两年完成的新作《那又怎样?》中,也将关注的视线转向了同龄人的黄昏恋。该书被誉为“永不凋零的老人小说”,一面世便引起极大的轰动,不仅获得了第51届菊池宽文学奖,而且以25万册的销量入围今年日本文艺类十大畅销书。

作品以东京银座的一所养老院为舞台,演绎出老人们的一段段爱情故事。其中最为引人入胜的是一位71岁的女性对爱的执著,以及85岁高龄花花公子的“三角恋爱”,老人们激情迸发的“第二春”被刻画得惟妙惟肖。

与以往作品中浓墨重彩的心理描写不同,渡边淳一在这部小说里首次采用了群像式的表现手法,通过养老院院长的眼睛,展现了各种类型的老人对于爱情的向往。而离过婚的院长本人也深为感情问题所困扰,他与一名热中于工作的女记者相恋却不想结婚,但是老人们对生活的热爱,使他们日渐改变了自己的恋爱观和人生观。

这部小说的原名为《ET ALORS》,出自前法国总统密特朗在被问及其情人和私生女时所回答的名言。渡边淳一希望现代社会中不管老一辈还是年轻一代,都能用类似于“那又怎样”的轻松心情来面对人生,积极进取地活下去。

对于老人们来说,最大的困惑莫过于自知来日无多。渡边淳一本人也觉得死亡是件可怕的事情,但面对死亡,只有用爱去对抗。他还认为精神同肌肉一样,如果长时间不进行有效的运动,就会陷入萎缩的状态,而老年人最佳的精神“运动处方”便是恋爱,因为它好似一剂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

步入古稀之年的渡边淳一此次可谓“及人之老”,他在作品中大胆提出:老人们拥有自由的时间,可以不拘泥于任何形式的恋爱,他们完全有理由根据自己的意志,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这无异于一句响亮的老人“解放宣言”。

与此同时,另两位高龄作家的“老人小说”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72岁的团鬼六过去擅长写官能小说,此番由新潮社出版的《最后的爱人》却是一部以自己的生活体验为题材的地地道道的“私小说”。另一位74岁的作家太田兰三的《死之花》则显得有些“叛逆”,5位年龄相加达370岁的老人除了恋爱之外,还打劫了一家银行的金库。

据《朝日新闻》报道,“老人小说”之所以成为热门话题,原因在于65岁以上的老人已占日本总人口的大约两成,这一人群的恋爱问题日益受到全社会的关注。日本总务省的调查结果也显示,今后25年内高龄者将占到总人口的30%,随着公共养老设施的不断完善,如何充实老人的精神生活已经成为当务之急。

一向语出惊人的渡边淳一日前在接受《朝日新闻》记者的采访时,来了一段精彩的“现身说法”:有人认为高龄者的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这绝对是个偏见。就拿我自己来说,也一直期盼着一场绝妙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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