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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少功扔的是什么书

2004-06-1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按照个人的阅读兴趣和“特定的求知方向”,韩少功先生在《岁末扔书》中将书分为了四类,即可读之书、可翻之书、可备之书和可扔之书。(见2004年6月2日《中华读书报》)何为可扔之书?韩先生认为是“一些文化糟粕,一些丑陋心态和低智商的喋喋不休”的书。对这些书,韩先生“每至岁末,我总要借打扫卫生的机会,清理

出一大堆可扔的印刷品,包括某些学术骗子和商业炒家哄抬出来的名作,忙不迭地把它们赶出门去。”

细细品味韩先生的文章是很有意思的。他说:“自己总算还能辨出什么书是必须丢掉的垃圾。一旦嗅出气味不对,立刻调头就走。”但自己的书房里却又有许多每年都要扔掉的“垃圾”,可见这些垃圾书一定是别有来历的。

当然,这只是一种琐碎的好奇。还有一个引起我好奇心的问题是,韩先生每至岁末扔掉的都是些什么书,那书名是什么呢?也许因为扔得太多,一时不能一一记起来,或者是限于篇幅,不能一一罗列。但捡几本最使韩先生厌恶的,点名一二总是可以的罢。可惜,我们只知道韩先生在扔书,可终于不知道他扔的是哪几本。

如果理解不错的话,韩先生的这篇以“扔书”为题的文章,是在批评当前司空见惯的文化现象,即“垃圾书”“骗子书”太多地充斥于市的不良现象。对此,相信很多读者是深有同感的。对当下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甚至变得有些畸形的文化市场,确是需要严厉而深刻的文化批评,尤其需要像韩先生这样的文化大家来带头。

因为喜欢杂文,所以读过一点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文化批评文章。那时文化市场上的炒作和印刷“垃圾”的水平虽远不如现在,但也是很有些不良,甚至是丑恶的文化现象的。对此,举凡有名且有责任感的作家、学者,都做过自觉的文化批评。那批评可谓真的批评,倘要批评书,便点出书的名字;倘要批评人,也毫不留情地直呼其名;即便是批评某种文化倾向,也要点出涉及者的名号来。这样的文章,鲁迅、胡适、陈独秀及林语堂等文化名人都写过不少。尤其是鲁迅先生,即便是师友,只要觉得该批评,也毫不客气,比如对他的老师章太炎,真的是“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当然,这样的批评现下也是有的,《中华读书报》近期便刊发了几篇直呼其名的进行学术争鸣文章。就在发表了韩先生文章的同期报纸上,于《文化月谈》栏目中,就刊有青年作家李师江的《批评便条》,点名批评了余华、李银河、阎连科、莫言及马原等名家。且不论李师江的批评是否偏激,但对于那些名家,至少可以使其闻之而有一点感觉的。很遗憾,在眼下,一面是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当下整个图书市场陷入通俗与媚俗的浅薄境地,大的审美趣味已经极度低劣”,一面则越来越难听到对这种现象的“扎针式的批评”。

相反,文化批评却是越来越呈现出“贴膏药”的样子,无关疼痒地朝着文化一大片地糊下去。甚至治疮的膏药也制作了出来,却是手持了轻轻地扬在半空中。这“批评的膏药”中虽然也有猛药样的激烈言词,也满含了社会责任,但由于飘在空中,便总也找不着准确的落点,以至这样的批评又成为一种不良的文化现象了。当文化批评成了一片飘在半空中的膏药时,也就难怪文化市场过于中庸,以致快得成了一锅稀粥,并不时地从中散发出一股腐臭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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