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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知名作家浪漫的创作行为

2010-02-17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石河 我有话说

石黑一雄

迈克尔・翁达杰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

许多国际知名作家都有着自己的创作特点,各有其在写作时鲜为人知的浪漫行为,美国华尔街日报近日载文予以介绍,读来颇为有趣。

文章说,在许多作家光鲜表面的背后,他们的日常写作生活着实很辛苦,盯着空白页面和电脑屏幕的时间多达几千个小时,更不用说那种形单影只的孤独感了。大多数作家都表示他们面临一些共同的障碍:拖延、文思枯竭、害怕新书失败的恐惧,以及互联网强大的眼球吸引力。

以下是一些知名作家的写作经历──这个过程相当孤单、枯燥,时而充满挫折感,时而又让人兴奋。

奥尔罕・帕慕克,被认为是当代欧洲最核心的三位文学家之一、享誉国际的土耳其文坛巨擘。1952年6月7日出生于伊斯坦布尔,在伊斯坦布尔科技大学主修建筑。1974年开始其写作生涯。1979年写成第一部作品《塞夫得特州长和他的儿子们》,并在1982年出版。1997年的《新人生》成为了土耳其历史上销售速度最快的书籍。2002年出版的《雪》以思想的深度著称,是其本人最钟爱的作品;

2006年10月12日,奥尔罕・帕慕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其作品被译成40多种语言出版,在众多国家和地区广泛流传。谈起创作过程,奥尔罕・帕慕克说他经常会把小说的第一句话写上50或者100遍。“最难的事情莫过于第一句话──这很痛苦。”帕慕克说。他习惯在方格纸笔记本上手写创作,在一页上写作,留下下一页用来修正,他常常会在修改部分画上气球形的对话框。接着,帕慕克会将笔记本交到打字员那里,由他们打成手稿;然后,他再在上面作标记,送去重打。这个过程要重复三四次。

希拉里・曼特尔,英国女作家。1952年7月6日出生于德比郡小镇格洛索普,1973年毕业于谢菲尔德大学。2009年10月8日获得英国布克文学奖。现年57岁的曼特尔曾做过社工,写过电影评论,写过短篇小说和传记《失效》,2005年出版了第一部长篇小说《黑暗之上》。2009年,希拉里・曼特尔出版历史小说《狼厅》(WolfHall),讲述了亨利八世统治下的都铎王朝的故事,自2009年4月在英国上市以来,这本小说售出近5万册。2009年10月8日最终摘取41届布克文学大奖,并将5万英镑奖金收入囊中。

曼特尔说获得布克奖的感觉就好像是“在经历了火车撞击的瞬间,高兴地飞向了天空。”她说在决定写这部小说之前,曾经犹豫了将近20年。最初在上世纪70年代就有了写这个故事的想法,但是那时还没有准备好写一个50多岁老练坚毅的政治家。她笑称必须等到自己也变成了一个老练坚毅的文学写作者才能驾驭这样的故事。

她喜欢在早上开口说话或者喝咖啡之前就开始写东西。她通常会草草写几下有关自己梦境的想法和笔记。她说,“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我会觉得脑子乱哄哄的。”

石黑一雄,1954年11月8日生于日本长崎,著名日裔英国小说家。1960年,石黑一雄随家人移民英国,曾就学于东安格里亚大学和肯特大学。1989年,石黑一雄获得了在英语文学里享有盛誉的“布克奖”。石黑一雄的文体以细腻优美著称,几乎每部小说都被提名或得奖,其作品已被翻译成二十八种语言。

虽然拥有日本和英国双重的文化背景,但石黑一雄却是极为少数的、不专以移民或是国族认同作为小说题材的亚裔作家之一。即使评论家们总是想方设法,试图从他的小说中找寻出日本文化的神髓,或是梳理出后殖民理论的蛛丝马迹,但事实上,石黑一雄本人从来不刻意去操作亚裔的族群认同,而更以身为一个国际主义的作家来自诩。

石黑一雄已经出版六部小说,其中包括布克大奖的得主《落日余辉》。他通常会为一部小说花上两年的时间做研究,然后用一年的时间进行创作。由于他的小说以第一人称叙事,叙事的腔调尤其重要,因此他会从不同人物的角度写上几个章节,对叙事者进行“试听”。在开始写草稿之前,他会编制笔记文件夹、流程图,不仅策划故事情节,而且也关乎情节展开后更为微妙的层面,比如人物的情感或者记忆。

迈克尔・翁达杰是一位以诗闻名的加拿大作家,但使他跻身国际知名作家行列的,还是那部获得布克奖的富有梦幻般魅力的小说《英国病人》。作为一位天才作家,他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就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声音。他主要涉猎两个领域:诗歌和小说,但他最大限度地对传统进行了反叛和颠覆,为文学的这两个领域都带来了鲜活的生机。在小说中,他打破了小说与其他文学体裁的阻隔,将诗歌、笔记、传记、医学档案、病史记录、新闻报道等融入小说里。他是所谓的“跨文体”或“跨文本”写作的积极探索者和实践者。故事情节对他来说常常就是“对某些小事的一瞥”。他1992年的小说《英国病人》以两种形象开始整个故事:一个是一位病人躺在床上跟护士说话;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小偷正在偷取自己的照片。有时候,翁达杰会经历一个“混乱”阶段,去除人物或者重新整理情节。他说,“有些作家在他们开始创作之前就会知道最后一句话要写什么──可我甚至连第二句话要写什么都搞不清楚”。

迈克尔・翁达杰喜欢使用笔记本写作。他通常会手写完成最初三四稿,有时候还用剪刀和胶带对段落、甚至整个章节剪剪贴贴。他的有些笔记本,里页叠着四层稿纸。

对于翁达杰来说,写作本身很容易,大多数工作是整理和重写语句。他说,“我不大理解文思堵塞这个概念。如果我在哪里卡住了,我就写别的情节。”他说自己目前正在创作一部小说,但是不愿透露详情。

理查德・鲍威尔斯是美国后现代派小说家的后起之秀,他以创作信息小说著称,他的信息小说反映了这样一个现实:当代科技给人类带来日新月异变革的同时也招致了毁灭性的灾难。小说以其超大的信息容量、非凡的想象力和独特的后现代主义表现手法赢得了广大读者的喜爱和评论家的赞赏。

自1985年以来,鲍威尔斯已出版9部长篇小说。1998年美国评论家沙克纳曾在《新领袖》杂志上指出,在信息小说的创作方面,无人能与理查德・鲍威尔斯相比。这在鲍威尔斯的各部作品中都可以得到印证。鲍威尔斯笔下的人物大多从事信息技术方面的职业,如:《囚犯的困境》(1988)中的历史老师埃迪・霍布森、《金甲虫变奏曲》(1991)中的分子生物学家斯图尔特・瑞斯勒、《葛拉蒂2.2》(1995)中的认知神经学教授菲利普・兰茨和《冲破黑暗》(2001)中的计算机工程师库尔特・埃伯森等。鲍威尔斯的作品涵盖了信息时代的游戏理论、基因重组、皂化、计算机编程、公司经济、复音音乐、热带植物、肿瘤学、越南战争、信息控制论、环境污染、人工智能和文学理论等多个话题。如此丰富多彩的创作素材展示了鲍威尔斯广博的学识,与老一代的美国后现代派小说家品钦等人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有学者称他为“最后一位通才”和知识型的作家。这与鲍威尔斯的教育背景和生活经历密不可分。

理查德・鲍威尔斯在创作时会整天躺在床上,对着有语音识别软件的笔记本电脑大声说出小说的情节。他的小说常常由概念来推动,情节复杂,充斥着晦涩难解的科学概念。他有三部小说是他躺在床上、通过语音识别软件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读出来的。为了创作一部关于寻找幸福基因的小说《慷慨》,鲍威尔斯每天连续工作八九个小时。他使用铁笔在触摸屏上进行编辑,重组语句,给某些词语做上标记。

45岁的美国女作家凯特・克里斯滕森以小说《大人物》,赢得了2008年国际笔会/福克纳奖,成为该奖28年来第四位女性得主,并获奖金15000美元。而克里斯滕森的特别之处在于:看她的书,几乎意识不到她是女的。

四年前,克里斯滕森的小说《享乐主义者的挽歌》便把一个坏男人的世界,以第一人称叙述出来,使读者心甘情愿坠入她的圈套。四年后,其获奖小说《大人物》里面的“大人物”同样是个无女人不欢的坏男人―――而且以艺术之名,视女性为他创作之养分。主人公奥斯卡・费德曼是个虚构的纽约画家,克里斯滕森这次不让他自己发声,而是透过他死后,两个竞争出版他传记的作家,千方百计怂恿他的妻子、妹妹(也是抽象画家,却默默无闻)和情妇(和主人公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讲述他的生平。于是,两条线索重叠起来,从女人角度女人语境再讲一次坏男人故事。

获知获奖的消息时,正在家中洗衣服的克里斯滕森通过电话告诉《华盛顿邮报》:“我实在是被震晕了!”自己的名字竟然能和一些文学名人并置一堂,实在令她欣喜。“女人真能赢得这东西吗?”她打趣说。

克里斯滕森在创作她的第一部小说《醉梦人生》――讲述一位嗜酒的受雇写手的故事的时候,开始并没有搞清楚这本书到底要讲什么。在写了两年,写下了150页后,她彻底颠覆了草稿,扔掉了其中很多章节,又重新开始。她说,这个过程在她写第二、第三和第四部小说的时候再次上演。关于她2009年的新作《麻烦》,小说开头也卡住了。这是一部讲述两位女性去墨西哥冒险的故事。克里斯滕森说,她的许多写作时间都是花在“什么也不写”上的。家住纽约的克里斯滕森在大多数早上都会收拾家务,写邮件,打电话,到了下午或晚上才创作。有些时候,她曾在写下第一句话之前,会玩上30次纸牌游戏。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是加拿大知名作家。生于渥太华,是位多产的诗人、小说家和文学评论家。她是布克奖与克拉克奖的得主。她从小喜读神话故事和童话,后来她的许多诗作都从中获得灵感。

当被问到她是从哪里获得故事灵感的时候,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说,“左手放在桌上。右手举在空中。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姿势,你就会有小说情节了。”当被问到她是否真的用过这种方法的时候,她补充说,“不,我用不着。”已经创作了13部小说,还有诗歌、短篇小说和其他非小说文学作品的阿特伍德很少会陷入文思阻塞。当灵感袭来时,她会在纸巾上、餐馆的菜单上、报纸的空白处草草写下短语和笔记。她通常会对故事情节的展开路线有个大致的概念。“但往往却是错的。”她说。接着,她会在手写和电脑写作之间来来回回。当一段情节开始成型,她会打印出有关章节,然后在地板上把它们整理成堆,接着通过移动不同堆的内容决定先后顺序。

有两次,阿特伍德在写了几百页之后放弃了整部小说,一次是在1960年,一次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所幸,她从其中一部小说里拯救了一句话,由另外一部小说创作了两个短篇小说,其中一篇就是《急流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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