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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靶归来》斯人斯事

2010-03-22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赵乐 我有话说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这首脍炙人口的《打靶归来》,旋律优美动听,内涵情真意切,堪称中国军旅歌曲经典之作。

“小秀才”四句小诗

牛宝源,1956年3月从辽宁省北镇县入伍,成了一名坦克兵。当时年仅18岁牛宝源只有小学文化,但他勤奋好学,很快成了军中

“小秀才”。军队大家庭涌现的新人新事,都被善于观察的牛宝源记录下来,写成小诗、数来宝、相声,深受战友们喜爱。

1959年3月,牛宝源随部队到大连海滨一个名叫黄龙尾的地方搞实弹射击训练。一天傍晚,他在靶场看见一队戴着大红花的战士,扛着枪拿着靶牌,唱着《我是一个兵》,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夕阳下。刹那间,这动人的图景引发了牛宝源的创作灵感,当晚他就激动地提笔写下四句小诗:“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清脆的枪声满天飞。”小诗被收进《部队文艺创作选》下发部队。

此后,牛宝源又陆续创作了大量文艺作品,发表在《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歌曲》等刊物上。其中,他创作的湖南民歌《今日湘江格外美》和《萨尔浒我的家乡美》在湖南和辽宁文艺调演中分别获奖,早年创作的相声作品《车行记》,经相声大师侯宝林推荐给相声名家刘宝瑞、郭启儒合说,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多次向全国播出。

1964年9月,鉴于《打靶归来》在群众中的影响,解放军总政治部特意为牛宝源颁发奖状。至今,这个已经发黄的奖状成了牛宝源最珍贵的物品,精心收藏着。

1976年3月,牛宝源退伍,到2002年最终从律师岗位上退休,现在家颐养天年。几十年间,他从没放弃过文艺创作。他创作的《两岸都是中国人》:“一条海峡分两岸,两岸同胞一脉传……泰山连着阿里山,太湖连着日月潭。两岸都是中国人,隔山隔水盼团圆。”歌词一如既往的质朴,真切地反映了两岸同胞盼团圆之心。

王永泉锦上添花

王永泉,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著作权法协会常务理事,沈阳军区政治部前进歌舞团作曲家。主要作品《打靶归来》《我当上解放军》《志愿军的铁匠炉》等200多首歌曲。

1960年初,王永泉在解放军步兵某团任俱乐部主任。当时部队完成了施工任务,军事训练即将开始,王永泉想结合部队的军事训练写首歌。此时,军区发来一本《部队文艺创作选》,王永泉从中看到牛宝源的一首诗,他觉得这首诗写得很好,就把它抄下来准备谱曲。但王永泉对“清脆的枪声满天飞”这句词有看法,认为打靶结束战士扛着枪回营区,枪声已不再有,有的只是战士们取得优异成绩后的那种自豪的心情和笑容,此时用歌声表达心声是最好不过的。于是,他就把第4句改为“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对于一首歌来说,仅有4句的小诗显得有点单薄,王永泉又增写了两段词:“歌声飞到家乡去,父老们听了笑眯眯,人人夸来人人讲,说他们子弟有出息。歌声飞到北京去,毛主席听了心欢喜,夸咱们歌儿唱得好,夸咱们枪法数第一。”歌词写好后,王永泉征求首长和演出队战友的意见。他们说,歌词意思好像有些重复。于是,根据大家的意见,他把“歌声飞到家乡去”这一段删掉,歌词就这样敲定了。

《打靶归来》是一支既有民歌风格又有进行曲特点的队列歌曲。这首歌的创新之处在于把简谱“咪索啦咪索,啦索咪多来”直接唱出来,增加了歌曲欢快活泼的气氛,充分体现了战士们自豪喜悦的心情。王永泉说,当初歌曲里运用过“啊”、“哎嗨哟”等语气词,但听起来不自然、不和谐。在反复试唱修改中,他猛然想到教战士唱歌时都是先教简谱,战士们也喜欢唱简谱,何不用简谱发音直接唱呢?于是就有了今天歌曲中“咪索啦咪索,啦索咪多来”这样的唱法。歌曲最后还加上一句口令“一、二、三――四!”演唱起来更能体现军旅歌曲的风格,更加符合队列行进歌曲的特点。

《打靶归来》这首歌在1960年全国业余歌曲创作比赛上获得一等奖,很快就在全军乃至全国范围传唱开来。当时因为消息闭塞,词作者牛宝源一直不知道此事。1960年秋的一天,牛宝源从收音机中听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的《打靶归来》,欣喜万分,忙找来唱片一看,果然自己的名字印在唱片上。

《打靶归来》这首歌在新中国成立40周年时,被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的《唤起我美好回忆的那些歌》和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的《难忘的歌声》收录。王永泉的名字也被写进《中国音乐家名录》《袖珍音乐辞典》和《中国当代文艺家辞典》里,成为中国音乐家协会和中国音乐著作权法协会的会员。

王永泉于2007年2月9日在家中突发心梗去世。他生前仍然坚持创作歌曲,曾为老年人创作歌曲《老树新花分外香》、《越老越欢乐》、《老来俏》等,深受老年朋友的喜爱。(作者单位: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广播歌选》杂志社)

《打靶归来》歌词全文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咪嗦拉咪嗦,拉嗦咪哆来,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京去,毛主席听了心欢喜。夸咱们歌儿唱得好,夸咱们枪法数第一。咪嗦拉咪嗦,拉嗦咪哆来,夸咱们枪法数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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