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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为镜

2010-08-09 来源:光明日报 作者:木鱼 我有话说

在送别钱伟长的队伍里,看到很多稚气未褪的脸。不由想起钱学森去世后那个飘雪的寒冷冬日,络绎不绝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祭上手中那支清雅的菊花。

其中很多人,特别是那些年轻人,其实从未和大师有过接触,甚至素未谋面。他们的怀念,有感恩、有仰慕、有向往……但更多的是期盼――正如一位自发前来的在校

大学生所说:“如果现在多一些这样的科学家就好了!”

当看到那些拿着国内优厚待遇,却只肯把一部分时间“施舍”给国内的专家学者时,我们不禁想起钱学森回国时的毅然决然。从1949年到1955年钱学森回国,六年如入囹圄般的生活,并没有吓退他对祖国的浓浓眷恋。回国后粗茶淡饭、甚至缺衣少食的巨大生活落差,并没有让他后悔自己的选择,反而对祖国的热爱让他对一切甘之如饴。世界毕竟未达大同境界,无数的实例告诉我们,科学家是有国籍的,科技成果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有国别所属。“科学无国界”这句话,怎能被当作推卸责任的皇帝新装!

当看到国家划拨的科研经费,变成某些专家学者的座驾,甚至家里的冰箱、彩电时,我们不禁想起钱伟长这个没有住房的大学校长。几十年来,钱伟长就住在上海大学的招待所,就是延长校区的乐乎楼,也就七八十个平方米。他在上海没有房产,他说他喜欢住在学校里,因为可以随时随地看着他一手创建和发展起来的上海大学。我们从不否认科技工作在高度社会化的分工中,也是一种谋生手段。我们只是希望,工作收入和科研经费能够截然分开,纳税人的每一分钱都能用在刀刃上。

当成果之争甚嚣尘上,师生反目、同室操戈的一出出闹剧不断上演时;当某些科技工作者不惜造假以博名利,被发现不以为耻反而只怨时运不济时,我们不禁想起钱三强为了国家心甘情愿消失在公众视野的超脱。每个人都希望被肯定,希望自己的工作被认可,但科学一道,从来不是博取名利的晋身阶。科学技术往往是寂寞的,需要认认真真、扎扎实实的付出,任何花哨的投机取巧与哗众取宠,最后都只能是自取其辱。

当听到老师变成“老板”,“传道授业解惑”的传承变成“我出钱你打工”的雇用,言传身教变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挂名师生,我们不禁想起“钱学森之问”的言之谆谆。他曾说:“今天我们办学,一定要有加州理工学院的那种科技创新精神,培养会动脑筋、具有非凡创造能力的人才。我回国这么多年,感到中国还没有一所这样的学校,都是些一般的,别人说过的才说,没说过的就不敢说,这样是培养不出顶尖帅才的。我们国家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也许“钱学森之问”的解答,要从老师的改变开始。

有人说,“三钱”是那个时代特有的人物,是现在不可复制的经典;而他们有些准则,也不再适用于这个年代。但就人格与修养而言,千百年来,我们的标准从未改变。“三钱”是面镜子,面对“三钱”,我们能不能降低些物欲,不再斤斤计较于名利之争?做不到抛却名利心,能不能扎实工作,让这“名利”实至名归?当然,伟人之所以成为“伟人”,就是因为与众不同。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三钱”,但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学习他们那种精神,不断提升自己的修养。

或许,我们于逝者的怀念,不过是对未来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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