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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在大路上

2008-10-13 来源:光明日报  我有话说
 

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

――记我的三年“国学”生活

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04级本科生徐畅

记得2005年5月的一个

清晨,空气中散发着初夏的暑意,我骑着自行车去上早八点的课。那时我还是国际关系学院本科一年级的学生,听到校园广播中播报纪宝成校长和冯其庸先生及相关专家商讨成立国学院的消息,微微震动。古典文学和古代史,是我长久以来的爱好,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去接续呢?不过这件事很快淹没在连篇累牍的微积分作业中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将是我大学生活乃至人生的一个转折点。

10月份时,与来自全校其他院系的另外29名04级同学一起,我们组成了一个全新的班级――04国学班――这个被孙家洲老师亲切地称为“黄埔一期”的队伍。

国学院的教学方案和课程设置,以原典研读为主,以打通文史哲为宗旨,并不拘于学科的限制,如太炎先生所言,把“一国固有之学”作为整体来看待。对于我个人而言,我对于传统文化之热爱,不停留在外在之形式,而是在于上好每一节课程,读好每一本经典,与每一位老师进行对话和交流,了解、进入他们的学术世界。我从李炳海老师那里感受先秦两汉文学的朴拙大气;和诸葛忆兵老师讨论北宋词坛二晏、欧苏的升沉;在孟宪实老师的指导下,借助出土文献等新史料,在遥远的吐鲁番发现历史;从王子今老师那里,体悟秦汉史研究的独辟蹊径。

一年一度的国学院“学术活动月”,更是开启了我潜藏而不自知的能量。回想第一届,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交了研究清代财政制度的文章,竟然得到了第一名的好成绩。这让我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也稍稍明白了国学研究的方法路数。

我知道,学习国学,要不得一点浮躁与骚动,也没有更多的物质利益,“国学”生活,要我们时刻对她充满热爱,要我们甘守寂寞和冷落,要我们繁华洗尽,要我们专一地、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精力和时间。今天的我,随着自己的步伐,有了全新的使命,我常反复吟咏陈寅恪先生在《积微居小学金石论丛续稿序》中对杨树达先生的写照:

先生少日即已肄业于时务学堂,后复游学外国,其同时辈流,颇有遭际世变,以功名显者,独先生讲授于南北诸学校,寂寞勤苦,逾三十年,不少间辍。持短笔,照孤灯,……与彼假手功名,因得表见者,肥瘠荣悴,固不相同,而孰难孰易,孰得孰失,天下后世当有能辨之者。这字字句句,也正是我最想送给自己今后更漫长国学生活的寄语。每当被问及专业,答之以国学时,我学习理工科、法律和财经的同学总会疑惑地问:“国学能当饭吃吗?”我总是微微一笑,想起了雄才大略的汉武帝成就伟大事业前的那句告白:“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复兴吾国学术,开拓万古心胸的非常功业,正需要我们这些后起之辈,这些新中国首个国学院的学子奋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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